原因很简单,因为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历史的发展和走向,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在大事上反应上,更能体现出优势来。

当然,若是他的子孙之中出现一个像英宗朱祁镇那样的昏君,也极有可能把国家带入灭亡的深渊。

所以,他要做的是如何选好接班人,如何在接班人的选拔上,形成一个更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制度,而绝不是什么立嫡立长,而是“立贤”。

当然,这个制度的形成,一定还要跟大臣们进行一番斗争。

但,他一定会坚持这样做下去,只有把这种制度立起来,才能保证后世子孙的贤能者入主乾清宫,最大程度上减少昏君出现的可能。

正是有这种长远考虑,所以朱由榔才对吕大器私下里散播的什么“垂拱而治”非常反感,非常警惕。

所以,今天借着沈其愚的案子,算是着着实实地敲打了一下吕大器。

否则,就凭吕大器那点市恩于人的小心思,朱由榔念在他是忠臣的份上,还真不至于那么刻薄地骂他。

尽管朱由榔非常反感,但却没有重处吕大器,原因在于,除了吕大器的忠之外,他也明白,现在朝中三股力量在别苗头。

一股是保守派,一股是改革派,还有一股是军方。

这三股力量,现在看来基本达到了平衡。

朱由榔作为皇帝,不会擅自打破这种平衡。

他们三派之间互相别苗头才好,符合帝王制衡之术。

“大明还没统一,满清还占据半壁江山,现在就想着对皇权限制,这不是内耗吗?也太急迫了吧?好歹你等大明完全收复失地之后啊。现在还是一堆烂摊子,若不是我乾纲独断,能有今天吗?哼,若不是因为我非常强势又非常英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朱由榔心道。

一念至此,朱由榔感觉自己这种自吹自擂,很像后世米国的“特没谱”总统:“我是不是很自恋啊?”

一想到“特没谱”,朱由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吕大器给他带来的郁闷竟然一扫而空。

“陛下,因何发笑?”杨爱跟在朱由榔身后,见皇上脸上本来表情凝重,没想到忽然失声而笑,不由诧异地问道。

“朕想到一个十分可笑之人,故而发笑。”

“陛下,能给臣讲一讲这个可笑之人吗?臣见过这人吗?”杨爱好奇地问道。

“这个可笑之人之所以可笑,是因为他经常说一些自相矛盾的话,经常自己打自己的脸,非常自恋,经常自夸。”朱由榔道。

“出言无状,言而无信,自轻自贱,陛下,此人应该是个市进小丑吧?”杨爱推断道。

“错!此人非但不是市进小丑,还是极有权力之人。只不过,这个人,你没见过,也永不会见到他。至于此人是谁,那朕可不会告诉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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