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选的疑问,让马宝一时之间无从作答。
二人都蹙起眉头,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消说,多铎的出山,让刚才还信心满满的二人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二人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兵部和大帅都没有其它说法,也没有其它敌情可以参考,光凭咱俩在这里苦想也是无用。我看,咱们只能多派斥候,小心戒备了。江北虽是敌战区,但锦衣卫和军情局都有探子,估计会有更详细的情报报来,到时候自然会看出他的诡计来。”白文选说道。
“对。咱们没有办法往江北派探子,但有一条我是拿得准了。别管多铎有什么诡计,反正最后也得刀对刀来枪对枪,躲在背后念咒念不死人。别说他来三万人,就算再多,咱有火器在手,怕他个锤子?!”马宝道。
“有理有理。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反正最后得战场上见,再阴险的人,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腊。先不管他,咱还是按计划进军为上。”
“嘿嘿,皇上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就是这个道理。管他是谁,只要敢来,先他娘的一顿手榴弹、地雷伺候,炸蒙了再说。”
马宝说到这里,豪气顿生:“走,宿营后先吼两嗓子去!”
多铎自兵临开州之后一动不动,不但马宝、白文选弄不清他的意图,就连朱由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得知多铎出山之后,朱由榔就加了百倍小心,令陈际泰、马吉翔把所有眼线都撒出去,不但北京、开州两地,包括山东、河南其它与开封相邻府县的情报也都源源不断地报到南京来。
北京的情报看不出什么来,清廷已经决定在宝坻秘密建立火器营,顺治下旨令各地征召工匠、炼丹术士顺治大婚定在八月初八顺治与太后的关系看似平静,其实母子已经生隙,尤其顺治,整日郁郁寡欢,日常召董小宛入宫侍寝,太后发作过几次,见他不改,也就作罢。
开州的情况也看不出什么来。
多铎到开州之后,每日寻欢作乐,放浪形骸,不事正务,所有军务皆交由谦襄郡王瓦克达、贝勒常阿岱襄理。
北京的事倒是没啥,多铎的行为却是让人费解。
“他摆出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大家,他仍有怨气,不想出力?既如此那他又何必带兵出京?多铎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若不愿意伺候顺治和孝庄娘母子,就算顺治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决不会屈服。从他的性格分析,既然答应带兵了,那他肯定放下了个人恩怨,为爱新觉罗家族的盛衰着想了。那他摆出这副样子来,不是给孝庄和顺治看的,一定是给我看的。”
“对,一定是给我看的!”朱由榔想到这里,感觉豁然开朗:“啊,这家伙难道用的是骄兵之计?那他究竟想干什么?想赚我什么呢?”
朱由榔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好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冥思苦想,越是想不明白,越是想不出辙来。可你如果暂时放下,出去走一走,转一转,干点与之无关的事,换一换思路,有可能被其它事物触发灵感,轻而易举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就叫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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