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弓拉倒大半满,他眯着眼睛瞄了片刻,右手松开弓弦。

“嘣!”的一声,弓箭准确的命中大约几米外的一个干葫芦!

“好!”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李福成也略有得色将弓拿在手中,露出一丝矜持的微笑!

陈维也抬起手轻轻的鼓了两下,看来这个绿营兵还是真有点本事的。

要知道弓箭这玩意可不好练,多数都要从小练起,十余年方能有所成,当然绿营里那种混日子的弓箭手又当别论!

陈维拿过李福成手里的弓试了试,不是太难拉开,他就可以轻松的拉满,而且陈维感觉自己要是使点劲,说不能可以把这张弓拉断!

“这是几力的弓?”陈维突然想起,清代的这种满洲弓是用力来区分的。

“这是五力的弓,六力的弓其实我也能拉开,但是临阵打起来估计不如五力的弓好用!”李福成回答道。

陈维点了点头,弓能不能拉开是一回事,用着顺不顺手,作战效果如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你鸟枪用的如何?比起弓箭来怎么样?”陈维又顺口问道。

李福成顿时来了精神,“五叔!鸟枪要比弓箭好用的多,弓箭越用准头越差,我最多临阵五发之后,准头就不行了,得靠齐射,鸟枪只要铅子、火药不缺,就能一直打下去!

杀伤力鸟枪也强的多,三十步不管你是什么甲,不管你穿几层甲都没用。

而我手里这种五力的弓,如果在二十步外,五叔你穿上你的那套盔甲,挨上十箭都没事!

而且鸟枪还有一种厉害之处就是,只要被打中,就算打不中要害,中了枪毒(铅弹使伤口感染)也是死路一条,听我父亲说,绿营里的兵丁一般不怎么怕弓箭,但鸟枪人人害怕!

“那鸟枪你用的怎么样?可还熟练?”

陈维捏着下巴想了一下,鸟枪这玩意操作好像不是很容易,装填很麻烦。

他隐约记得,明末火器研制家,仿制鲁密铳的赵士桢,在他的《神器谱》中把鸟枪的操作步骤分为了九步还是十步来着。

听到陈维问起这个,李福成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了,“回五叔,这个我到还不是很熟练。

因为夔州协,自乾隆三十六年川北吐司之乱后,就没怎么打过仗了。

别说大宁汛,就是夔州协,估计也没有几支完好的鸟枪了,大多数都只能听个响。

所以我也没有鸟枪能练习操放之法,不过五叔你放心,操作我都会,只要有几支上好的鸟枪,多操练些日子就熟练了!”

“好!你别急,等过些日子,五叔一定给你找几支好鸟枪,到时候你不但要日子练熟,还要带着其他人一起练!”

陈维笑着安抚了一下显得有点不安的李福成,这家伙算是被陈维吓破胆了,特别在意陈维的看法,用后世的话来说,李福成对上陈维,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了!

安抚完李福成,陈维向寨门那边走去,去到陕西给王聪儿送信的白老四回来,正和柳月儿他们在寨门口说话。

柳月儿还是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方手巾,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

“小教首,这方手巾是总教师特意交给我,让我给你带来的,你看着针线多细密,荷花也秀的活灵活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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