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大喝一声将手中斜举的横刀猛的刺出。

‘噗!’的一声,精准的命中了面前这个壮汉的咽喉,剑刃自喉结刺入,后颈穿出。

这个最先跑过来的壮汉‘当啷’的一声丢掉手中的腰刀,双手拼命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

没等他倒地,陈维就迅速的抽回横刀,随后向左猛的一挥,划开了第二个匆匆赶来的肚皮。

黑黑绿绿的不明物体混着血液肉末从肚皮的破口处涌出,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壮兵丁扑倒一边,抱着肚子开始大声的惨叫起来!

‘叮’一个生锈的枪头刺到了陈维胸口的整块板甲上,劣质的枪头撞上这种来自后世的精良板甲,除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这冲击力还是把陈维顶的微微一晃,定睛一看,一个高高瘦瘦的兵丁正握着枪杆疼的龇牙咧嘴的,久未操练的他由于姿势错误,不但没伤到陈维自己还被枪杆狠狠的顶了肋骨一下。

怒火丛生的陈维上前一步,左手掏出一柄小巧的流星锤兜头就砸了过去,瘦高兵丁惨叫一声,捂着鲜红的头颅摇摇晃晃、前前后后的乱窜了几下,随后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喝啊!’随着这个兵丁的倒下,陈维扔掉手中的小流星锤向前再跨出一大步,双手高举横刀闪电般的向下劈去。

一个手拿腰刀藤牌的兵丁猛的一顿,急切的想要刹住自己向前冲的步伐,不过他冲的太快了,惯性推着他来到了陈维的面前。

这个倒霉的家伙只能绝望的举起藤牌想要挡住陈维的全力一击。

‘噗!’在陈维的全力一击下,这柄横刀发挥出了巨大的破坏力,刀刃先是将藤牌砍成两半,随后轻易的砍断了这个兵丁的脖子,黑黑的头颅带着血珠飞出去老远!

刚因为巨额赏号而飙升的士气立马又冷了下去了,四周涌过来的兵丁们像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也不动。

鸟枪手李福成惊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金甲怪人,就是这个怪人刚才在几息之间,就将几个平时在大宁汛里颇有勇力的家伙悉数砍翻。

按照离金甲人的远近距离来看,下一个被砍翻的人就轮到他了!

额头的汗水滴进眼睛里了,有点辣辣的,但是李福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招来致命的攻击,手中的腰刀也仿佛有千斤重。

现在他额外想念小时候玩过的那把属于父亲的鸟枪,如果现在他有一把那样的鸟枪,或许就能将这个金甲怪人一枪毙命。

可惜的是他现在只有一把破烂的腰刀,之所以拿的腰刀不是鸟枪,那是因为整个大宁汛里最年轻的鸟枪也是乾隆三十六年大小金川之役时下发的,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鸟枪”。

连鸟都打不死的枪!

拿它还不如拿一根烧火棍!

“跪下!”金甲人发出一声怒吼!

“啊?啊!”李福成发出两声呆滞的回应,巨大的恐惧塞满了他的脑子,他甚至不知道金甲人说的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抖个不停的呆头兵,陈维感觉心中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充满杀戮欲望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抬起头一看,自己最开始追杀的那个胸前绣着一只熊的将官已经不见踪影了!

“贱如草芥,不杀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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