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明眸善睐,身姿柔软又有力。

男人绅士温柔,姿态不可抗拒。

“为什么戴面具?”舞步旋转,木识青问他。

“让你觉得我神秘。”

“很有趣。”

“彼此彼此。”

一曲终。

二人从亲昵的舞姿中分开,木识青拿起了搭在长椅上的大衣,大衣上堆满了落雪,她抖落了下来,毫不在意的重新披上。

她没有道别,独自的转身,离开这条小径。

身后的男人好像染上一身静默。

木识青从回忆中醒过来,搭上了宴临的手。

探戈的舞步没有对和错,有的只有温情浪漫。

时隔一年,她又一次听到了这支曲子。

不过这一次,不是深夜,没有零星的灯火,和那把长椅。

有的是玻璃外面的霞光万丈。

“宴先生,你知道吗?一年以前,我在国。在一场大雪里,也有一个人陪我跳了一支舞,当时的曲子,就是这一首。

他问:“后来呢?”

木识青从背身转为和他面对面,重新搭上他的肩。

笑着说:“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我仍觉得很有缘分。”

“没有找他?”

“为什么要找啊?能遇见一次就已经很好了。他在我最常待的地方,播放着我最喜欢的曲子。大概从前他也看过我独自跳舞吧。”

“我早就已经忘了他面具下的轮廓,和他的声音。不过那种感觉没有,毕竟时至今日,他仍旧在我的记忆深处,从未离开过。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默契吧。”

宴临一曲无言。

结束时,木识青整理了一下衣裙:“这间屋子很漂亮。会看见星星的。”

“如果你喜欢,随时欢迎。”

“谢谢。”

她这一路都没有想宴临,而是回忆起当年那个在斐尔路大学校园小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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