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轻奂听了笑的像个孩子。
这些天,方攸除了照顾卫轻奂,总想着再找个机会去向萧弃白把那件事问清楚,但萧弃白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要么就是和常谡商议事情,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帐子里不见人。
这天,方攸依旧趁卫轻奂睡下后,偷偷来了萧弃白的帐子外,想进去找他。谁知卫轻奂这天并未睡着,他看到方攸出去,一时好奇,便也跟着过去。
方攸刚想进去,便看见萧弃白出了帐子,鬼鬼祟祟的朝军营北边的一个角落跑去。方攸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卫轻奂亦跟在身后。
萧弃白来到“老地方”,和一个黑衣人碰了头,从他手中接过了一封信,然后将怀中掏出的信又递给了那人。之后便偷偷摸摸地溜了回来。
方攸见此情景,心中便觉得大事不妙。等萧弃白走了之后,方攸暗中跟踪那黑衣人,趁他不备,在背后将其击晕,然后从他怀中搜出了萧弃白方才递给他的信。等她揭开那人带着的面罩,看到那人高鼻深目的长相的时候,才知道了萧弃白是应该是在和胥黎族的巴图泰暗中相互通信。她竟然有些庆幸,还好是自己看到了,不然若是被被人看见,萧弃白岂不是要遭殃了?于是她将那封信紧紧的揣进了怀里。信当然不能让那黑衣人再拿回去给巴图泰,不然若是萧弃白信中透露了什么,那萧弃白和巴图泰针对常谡的事情岂不是就要得逞了么。
只是方攸想得再周到,也没有料到卫轻奂一直跟在她身后。卫轻奂并不知道萧弃白和那黑衣人的信里说的是什么,但是等方攸走后他也去看了那黑衣人的样貌,竟是胥黎族之人。于是便不得不怀疑萧弃白是想要做什么。或许阿攸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事关萧弃白,她又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呢?
方攸怕卫轻奂醒来后没看到自己起疑心,于是便没有立刻去找萧弃白,而是先回到了卫轻奂的帐子里,结果却发现卫轻奂不在。人总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看见什么都会能联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上来。
方攸正在帐中思前想后,卫轻奂就回了来。她看到卫轻奂脸上看起来十分平静的样子先松了口气,然后接着问道,“你去哪里了?”
“啊”卫轻奂心中也在想着那件事,听到方攸问自己的话,想了一下,答道,“我去解手了。”
“那就好。”方攸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卫轻奂因为知道她知道那件事,于是也没有对她说的这句话再纠结下去。
“我去给你做饭。”方攸说完,便出了帐子。
卫轻奂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十分纠结,阿攸虽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但是她临走时拿走了那个胥黎族人身上萧弃白的写的信,没有让那封信传到胥黎族,这就说明她是没有和萧弃白一伙的。说不定阿攸正打算暗中劝阻萧弃白也未可知。
那自己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找常谡说明这件事,然后将萧弃白抓了起来呢?一来证据还没有到手,二来这样肯定会伤了阿攸的心
想来想去,卫轻奂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常谡,派人暗中密切观察着萧弃白的动向再做打算。
晚上,方攸待卫轻奂睡下之后,偷偷起身,去找了萧弃白。
“师兄”方攸在账外小声叫道,“你睡了吗?”
不一会儿,萧弃白便打开了帐子让方攸进了来,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方攸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兄,你听我一句劝”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萧弃白打算了她的话,“阿攸,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改变想法的。但是我也不愿让你为难,你若是想说,大可将这件事告诉卫大人和睿王爷。”
“师兄,你和我同是经历过师父那件事的,为什么你现在竟和师父一样跟我说这样的话?”方攸道,“我的回答还是和之前对师父说的一样,我绝是不会出卖的你的。”
萧弃白道,“阿攸,我不想连累你。”
“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方攸想起他刚才说常识玉,之前师兄和巴图泰商量的是,要设计杀了睿王,但是常识玉明明是喜欢睿王的,怎么可能会杀他,“这么做肯定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弃白没想到方攸竟然会想到这一层来,这件事决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不光是自己没命,连她也要搭进去了,于是说道,“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一切都是张清圆的安排。”
方攸将那封信摊开到萧弃白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萧弃白望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他写给巴图泰的信,“是我写的,你若是想阻止我,那你就拿着吧。”
方攸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无奈叹了口气,“我拿着也好,不至于被别人发现了。”
“好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萧弃白说着打了个哈欠,便将方攸推出了帐子外。
次日一早,方攸便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隐约像是在议论萧弃白。她睁开眼,这才发现卫轻奂也早已不见了。她收拾好之后,便出了帐子,只见黄校尉刚好经过,便叫住了他,问道,“黄校尉等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校尉一脸焦虑的看着将军帐子,说道,“你不知道?萧监军叛变了!昨天夜里他偷偷和胥黎族人会面的时候,被巡查的士兵给发现了,之后将军还派人在他的帐中搜出了他和胥黎族的首领巴图泰来往的书信!”
“什么?”方攸惊得瞪大了眼睛,依着师兄这么小心谨慎的性格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被发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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