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白看着别处思索着,“师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方攸将萧弃白拉到偏僻处,在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附在他耳畔将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萧弃白听完没有方攸想象中那么震惊的样子,反而是满脸的焦虑,“这么说之前那三起案子也是师父做的了?”

方攸点了点头。

“那薛姨娘……”萧弃白问道。

“可能是孟昶找余丘派的人干的,而且我问过师父这件事,他说会帮忙查探查探。”

“孟昶?哦,对了,紫府孟夫人是他的亲妹妹,怪不得我听闻有人说孟夫人经常将紫府的钱往孟府捯饬。”

方攸心下了然的同时,看见萧弃白说八卦的样子又觉得也有些好笑,“师兄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这些家长里短了?”

萧弃白戳了戳她的额头,“只是听说而已。”

“不过这正好说明了这个孟昶需要钱。”方攸揉了揉脑袋说道。

“嗯,”萧弃白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养兵当然需要很多银两了。”

“师兄!”方攸似是思考了很久忽然做了决定似的对萧弃白说,“我还是想去找师父了解了解情况,看能不能帮他吧。”

只见萧弃白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来找我恐怕就是想让我与同你一起去吧。”

方攸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的扯出一个笑容。

只听萧弃白又说道,“师父既然让我们不要参与这件事,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按理说我们不去打扰他是最好的。万一被人发现就连我们也牵扯上了,那岂不是辜负了师父为我们的一片好心?”

“可是……”

“我知道你想可是什么,”萧弃白也犹豫了起来,“我也放心不下,哎……我们若是真的去了又能帮师父什么忙呢?难道我们也……”

“师兄你怕了?”方攸看着萧弃白语气带着一丝失望和嘲讽,“还是你舍不得你现在净世院总督的位子?”

萧弃白听了她的话立刻拉下了脸来,“阿攸,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方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然后低下头,不敢看萧弃白的眼睛,“师兄……我……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着急师父的事。”

萧弃白叹了口气,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然后也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明天我便跟你再去劝劝师父。”

将事情都告诉萧弃白,并得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方攸忽然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大人,”卫轻奂的手下毕恭毕敬的站在房外对卫轻奂说道,“事情有了眉目。”

卫轻奂听闻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到手下跟前,问道,“查出了什么?”

只见那人在面上忽现惊慌之色,随后在卫轻奂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卫轻奂听了便紧紧皱着眉头,“在何处发现的?”

“好像叫钟什么山……”那人低着头,努力回想着,“那里少有人去,路过的一两个人也不是当地人,并不知那座山的名字。凑巧那天我回来时,在山脚下看见了一个已经倒在地上被杂草遮盖住了大部分的石碑。那上面刻着三个字,中间一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只有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隐约能认得出来是钟和山。”

钟……山……卫轻奂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两个字,他眯起眼,使劲的回想,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向手下问道,“是不是叫钟梵山?”

那人仍低着头,斜着眼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卫轻奂见他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了,便没有再难为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若真的是钟梵山,那就好办了,起码有个熟人在里面,想着想着卫轻奂勾起了嘴角。

卫轻奂和紫香之下朝之后就在殿外等着常谡了,不一会儿便看见常谡出了来。

“殿下,有件要紧事。”卫轻奂的语气罕见的有些慌张。

“何事?”常谡也急忙问道,卫轻奂能说是要紧事,那这事就绝对拖不得,“可与淮延省私盐贩卖那件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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