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躺在木塌上的赵高望着离去赵成消失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发出无声的叹息。现在这大秦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着,稍有不慎,便是满堂皆输,最重要的是输了自己哪里可以逃窜?巴蜀之地,太偏僻了塞外狄戎,更不可能!瞥眼看到散落的竹简左传正好记载的“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故称华”,岂能丢了骄傲?即便是死,本丞相也要风风光光地死!闭眼猛地深呼一口气,享受着婢女按摩着的舒适,赵丞相正在思虑着。

“岳父,陛下昨天又恼怒地打杀了几个公公,而且与婢女厮混!”不久后阎乐迈进丞相府,微微躬身禀报道。

“嗯”赵高闻言后猛地从榻上起身,在阎乐搀扶下缓慢走到阁楼栏轩处凝望了片刻大政宫,低声自语:“当初立少公子为二世,是否就是个错误?”想到二世皇帝整日醉生梦死中,虽说一半缘由是有自己的缘故,但胡亥的性格本就如此没有桀纣的残暴,没有周幽王的为搏红颜一笑,大秦的兵峰仍就处在顶峰,就算胡亥再荒淫无度,这大秦江山怎会到了这般地步?不不不!猛地摇头,只要本丞相掌权一日,这大秦依旧不会垮的

“丞相?”“岳父?”阎乐见赵高望着大政宫恍惚出神,心翼翼地问候着。

“没事!只不过有些累了。”瞥了眼身边谨慎的阎乐,赵高有些乏味地说道。旋即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忽然出声道:“你说本丞相废了胡亥,再立三世如何?”说完后,转头凝重地注视着阎乐。

“不可!”

“为何?”

阎乐瞬间头皮发麻,知道自己顺口脱出阻止后,便明白麻烦大了。只不过自己没有想到岳父的想法甚是捅破天了。汗水立即湿透了后背,一边观察赵高脸色,一边谨慎委婉说道:“丞相,二世陛下还在您掌控之下,乖乖听话着要是立了新君,他要是有了野心您的权势怕是包不住啊!况且此刻大秦风雨飘摇,更立新君,怕是要动摇大秦军心”说道这,便不再说下去了,因为第一点说到赵高心坎里了。

“笑话!笑话!刚才不过是句笑话!”赵高眯着眼笑道。心里明白要是新君登基,自己怕是落不到好果子吃,尤其是储君只剩下了子婴这位始皇嫡孙两人干笑了会儿,赵高止住后说道:“你继续去监视住子婴!我要知道他每天吃食住行,不能一点落下。”

“诺!”拱手一拜,阎乐明白赵高的意思立即转身告退。

“大王,有急报!”

正不久被立为赵王的赵国贵族歇城头女墙边回头一看是脸露喜色的张耳,立即顿住脚步关切地说道:“柱国,莫不是有了好消息?”

“禀大王,是个好消息!”张耳在赵王面前停下脚步,也顾不上尊卑礼仪了,呈上竹简说道:“楚国出兵了!”

“好!好!好!”听到这话后,赵王歇连竹简都未打开,自己击掌称好。要知道燕赵之地现在被秦将王离给搅得风起云涌,现在北边代郡一片扉糜。而且据消息魏地又被纳入暴秦,自己看着可口的美食也无法咽下去了。谁知道章邯会不会举兵尽入赵地。这些天一直和执政上卿张耳两人在城墙上督处百姓役夫修筑邯郸城墙塔楼。这楚国兵力一出,自己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很多。章邯总不能对楚军熟视无睹吧!

说完后,赵王歇展开竹简观看后久久不能平静。过了时刻,冷静下来的赵王歇萌发念头,说道:“张爱卿,寡人要是出兵和楚军共同抗击暴秦,如何?”

“不可!”张耳摇了摇稽首道。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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