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兵接到鼠官,簇拥着一干热来到朱砂火前,八个鼠兵环列,肩舆摆在居中,鼠女舞者开始绕之起舞,衣袖飞举,腰肢款动,翩翩有绝尘之意,其中一女歌曰:

地生雨露兮,化育万物

日月出汤谷兮,有寿万古

尘下有群鼠兮,生死常苦

登仙而无路兮,终岁踌躇。

歌声舞蹈俱有古意,虽无丝竹伴奏,亦有一番韵味,那鼠官按节拍手以和,似有陶醉之色,琼英看了不觉暗笑,硕鼠门的鼠官她见过不少,这样的排场和作派倒是不曾遇到,怕是地近岳州城,连硕鼠也有三分风流。

早有鼠兵用一枚三脚酒爵盛满朱砂火呈上,鼠官满饮一杯,赞不绝口。

“好酒,好酒。“鼠官示意舞女退下,仰面向来人道:“敢问馈我以美酒者可是南海太守传人窦仙姑吗?“

窦琼英一听对方称她仙姑,哭笑不得,道:“仙姑不敢当,南海太守捉鬼鲍家后人窦琼英就是本姑娘。不知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鼠官拿一块绢帕掩口而笑,道:“三年前,硕鼠门大王传令地下硕鼠王国,有见到持硕鼠玉牌的南海太守后人仙姑窦琼英叩门一定要好生款待,不得怠慢,今见你玉牌在手,身背星月剑,又懂我硕鼠门密咒,便知你是窦姑娘无疑了,我是硕鼠门洞庭湖一带的管事硕非桐,久仰姑娘大名,今日才得相见,幸会幸会。“

“管事大人客气了。“琼英想起三年前她在罗浮山捉住硕鼠大王的情景。

那时候师父在罗浮山炼丹,命琼英看守丹炉,十日后丹成,服之便可轻身飞升,师父欲用搐作北海仙翁的寿礼,琼英不敢怠慢,日夜心看护,九过去倒也平安无事,偏在第十日早上被硕鼠大王钻洞进入丹炉盗吃一空,丹劲一发,硕鼠大王昏睡过去,被琼英捆作一团,打算交由师父处置,硕鼠大王醒来后向琼英苦苦哀求,自言其本是硕鼠门第五百零一位大王,苦心修道数百年,前日遭受雷劫身被重创,他吃这些丹药只为保命,求琼英放他一次,他一定报答活命之恩,琼英看他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斩断绳索放他离开,他留下一块玉牌,并传给琼英一段硕鼠门密咒,以后琼英但有需要,便可以随时随地找硕鼠门相助,无权敢阻拦。

硕鼠门门下之鼠不是普通的老鼠,乃是上古奇种鼠妖王一脉所传,他们善挖洞凫水,喜食朱砂火,也能炼形尸解,功成入仙,庞大的硕鼠门统摄着一个独立的地下王国,无论山河湖泊,城乡野林,到处都有硕鼠门的影子,他们潜伏在地下,出现在黑夜中,不仅消息灵通,而且组织严密,虽以兜售江湖消息着称,但和正道鬼道都保持距离。

“窦姑娘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鼠官硕非桐已经饮下第二杯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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