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朔叹了一口气,走到余夏身边。最后心疼的还是他呀!
“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温暖的大手有力地握住余夏那双纠结的小手。
余夏嗫嚅道:“我只是担心担心你”她是真的担心自己会给元寒朔添麻烦,毕竟公众人物需要特别地注意。
“不用担心,知道了就知道了。她是你朋友,本来就理应告诉她的,我以后也会有朋友介绍给你认识。被她撞见还省了你以后烦恼要怎么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元寒朔自然地理了理余夏耳边的碎发,耐心说道。
好像也有道理,余夏咬唇。不过从对方口中听到“我是你男朋友”这样的字眼,她还是会有些不习惯,有些新鲜的羞涩。
她贪恋手里的温暖,目光从元寒朔的手移至他有力的臂膀,移至好看的下巴线条,移至他专注的目光。
余夏有点不自在,立刻移开视线,拨开元寒朔的手,走到窗边,岔开话题:“你看,都那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窗外的确已经没有了太阳的亮光,夜色漆黑里,只有街灯和一些商店的荧光灯作为点缀,但实际上现在也并没有像她说得那么晚,只是晚饭时分罢了。
元寒朔拿出手机,把亮着的屏幕朝向余夏那边晃了晃,“我觉得再吃顿宵夜散个步之后,可能才算你说的那么晚。”
仿佛是为了彰显他的台词功底,整句话被他说得轻重分明,重的部分自然包括最后那几个字。
余夏抬头望天,装作从来没说过那句话。
元寒朔嘴角一抹笑意,优雅地收起手机。
就在这时,“笃笃”敲门声响起。
余夏猛地转身,一边慌忙问“是谁?”,一边寻思着元寒朔这么大个人该藏哪儿。
床上?被子太薄窗帘?藏不住人床底,她不舍得瞥见洗手间,她也顾不得了,一把就把人给推进去。元寒朔根本来不及为自己发声。
“我是护士,快开门。”
余夏确认洗手间的门关上了,还细心地按下了灯,之后才打开房门。
“你好,请问什么事?”她打开门,但没开全,身子正好卡在了门开的宽度里,门外的人半点也窥不见里头是什么情形。
“我来告诉你,你可以出院了。”护士小姐看起来也挺忙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压根儿没想着要进去,倒衬得余夏他们太多此一举。
余夏摸摸鼻子,关上了门。
看来是刚才小布去问过护士了,余夏这样想着。她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那个,护士小姐走了。”
元寒朔待在黑灯瞎火的洗手间里静站不动。
余夏眉头微蹙,疑惑着为什么里面会没动静,再次“叩叩”地敲了两下。
不会有什么事吧?余夏心慌了,赶紧扭转手里的门把手。一开门,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搂住她转了个小圈,把她抵在门后。
余夏刚才并没有开灯,里面漆黑一片。都说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会特别灵敏。呼吸间是温热的气流,她抵住男人的宽肩,“你”但又说不出话来。
从进来到现在,元寒朔早已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他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失笑,更靠近她,鼻尖抵着鼻尖,亲昵地磨了磨。
“我被你扔进这暗无天日的房间,你该不该补偿我?”这是他曾经出演某部电影的台词,被他活学活用地挪到了此情此景下,带上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旖旎,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余夏当然看过这部电影,原本接下来的情节便是女人生气地一跺脚,高跟鞋尖特意踩在男人的鞋面,男人痛得嗷一声抱起脚,女人在黑暗中冷声说道:“做梦。”
可她不是那女主角,她既做不出像女主角那样干脆地踩一脚的动作,也说不出像女主角那么冷傲的话。
此时余夏的眼睛已经大概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能看得清楚元寒朔的大致面部轮廓。
“你松手。”她歪头,肩部往左远离元寒朔,手里出力掰开元寒朔围绕着她的手。
这是独属于余夏的软声软语,带着些许强韧的语气在里面,不是戏中女主角的冷冽,可元寒朔偏偏就是吃这一套。
元寒朔也没想着今天要干些什么大事,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他今天的最高目标了。
他听话地松开手。
余夏暗暗呼出一口气。
两人走出去。
元寒朔帮着收拾着东西,眼里也注意着同在收拾东西的余夏,没有半分生气,也没有半分不满。他见状又挑起了话头。
“你突然关了灯,我刚才可是在里面摸黑站了好一会儿呢。”他麻溜地帮余夏提起行李,“你刚才体会到我站在里面的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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