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与淳于信本就相互敬佩,阮云欢对耶律辰也是赞赏不己,如今见楚若烟聪慧狡黠,阮云欢就喜欢几分。淳于信见耶律辰对她疼宠有嘉,疑忌之心顿去,反而出言挽留。
阮云欢和淳于信育有一双极可爱的儿女,女儿八岁,已是一个举止得体的名门淑女,儿子与饺子、桨儿年纪相仿,见饺子生的玉雪可爱,立时粘住不肯离开,惹的桨儿大翻白眼。
白芍两年前嫁路宁为妻,也育有一女,与紫菱的儿子相差不过两个月,加上春卷,三个小娃放在一处,立刻滚成一堆,惹来众人一阵笑声。
那二人结为夫妇,耶律辰倒不意外,摇头笑道:“那年在草原上,齐王殿下一语道破天机,想来早有眉目!”
他说的,是火烧御营,阮云欢借他设计邱雪贞的事!
阮云欢向他一笑,撇唇道:“钰王殿下不会如此小气吧?”
当然不会!
耶律辰一笑。
在大邺朝温软的南方越冬,耶律辰、楚若烟二人辞别淳于信、阮云欢,拖家带口折而向北,遇美景美食,便逗留几日,尽赏大邺风光。
那一日,刚到平邯府,就接到苍辽上京送来的书信,耶律辰展开来瞧,不禁微微扬眉。
楚若烟问道:“怎么,又是皇祖母称病?”
耶律辰低笑一声,摇头道:“这倒不是,是大梁出使苍辽!”
“大梁?”楚若烟微怔,摸摸下巴问道,“不会又是和亲吧?”
黑岩国灭之后,国土并入大梁,与苍辽隔宝林山为界,六年来还是第一次派使臣出使。
“这倒不曾说!”耶律辰摇头。
楚若烟侧头瞧他,问道:“要回去?”
耶律辰略想一瞬,摇头道:“不必,只是……我们不防去大梁走走!”
“好啊!”楚若烟立刻应和。
耶律辰见她雀跃,含笑摇头。
这个丫头,虽为人母,可还是玩心甚重。
在平邯府逗留三日,重新计划路程,一行人走走停停,自大邺北境出关,重返苍辽,再折而向西,望宝林山而来。
经过五年,原来驻守宝林山延门关的贝家兄弟已调任回京,如今驻守的却是已经拜将的耶律元哲。
耶律元哲见到二人,又惊又喜,强留一行人在延门关小住几日,这才亲自送一行人出关。
从耶律元哲口中得知,大梁遣来的使臣是吏部尚书墨大人,并没有皇子、公主同行,耶律辰先轻轻松一口气。
看来大梁出使,并不是和亲!
过延门关,沿山道出宝林山,再通过大梁驻守的关口,进入大梁境内。
车马穿州过府,楚若烟见所经之地一片繁荣景象,不由赞道:“黑岩灭国,山河破碎,这短短六年,竟然治理成这副景象,那大梁皇帝也算是个人物!”
“嗯!”耶律辰点头。
这个时候,前边探路的阿江回来禀道:“爷,小人已问过,再往前,已不是原来黑岩国的地方,经汶水、河阳二府,便是宁兴关!”
宁兴关!
当初黑岩国灭,苍辽曾命人探问大梁对黑岩一战的情形,那宁兴关一役,可是轰动一时。
耶律辰点头,也不在路上多停,径直向宁兴关而来。
当年峻王一战成名的雄关,如今已无兵驻守,倒有些文人骚客游赏其间,口沫横飞的讲述当年那一战的胜况。
耶律辰一行也在关中暂歇,登关而上,在一处茶肆坐下暂歇,就听邻桌一个书生击桌赞道:“要说我们大梁皇帝,当真是奇诡之才,可惜!可惜只得两位公主,听说如今御史台日日上书请纳后宫,他却毫不理睬,任由奏折蒙尘,也不命人撤去。”
另一个书生摇头道:“皇上春秋鼎盛,日后自可再得皇子,急什么?”
“春秋鼎盛如何,先帝还不是……”前一个书生反驳,话说半句却极时煞住。
楚若烟好奇问道:“先帝如何?难不成不曾得一个皇子?”
几名书生转头看来,见这一行人做苍辽装束,立时警觉,后一个书生摇头道:“我等乡野之民,哪知皇室之事,一时闲话罢了!”说完与同伴使个眼色,纷纷下关去。
啧,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辰眉目微动,见小二过来招呼,便含笑道:“我们从苍辽而来,一路听人说起这宁兴关,想来是一件盛事!”
小二一边奉茶,一边笑道:“倒非什么盛事,只是当年对黑岩一战,我们皇上便是在这宁兴关一战成名,随后仅用半年便平灭黑岩,威名立时播于朝野。”
楚若烟奇道:“怎么我们闻说,当年宁兴关一战,是凭峻王奇计?”
小二笑道:“夫人不知,我们当今皇上,便是原来的峻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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