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前后夹击之势,王弗却是陡然弃下手中剑,化掌拍在铁棍上,借势腾空,一个鹞子翻身,竟是单脚稳稳踏立于铁棍之上。

而那铁棍倒是为一股怪力所驱,直直戳向那王弗身后的黑衣人,那人狼狈躲闪,虽是避过要害处,这一击却仍是敲在他的臂膀。而后携着一股破空之音,将将擦过他的耳畔,重重砸落在地。

此人被敲得筋骨欲裂,捂着伤处,朝着正主狠狠瞪了一眼。

却观那铁棍已然被王弗单脚压在土中,执棍人涨得额头青筋暴起,硬是没法将铁棍从王弗脚下拔出分毫,反倒愈加向泥土里沉了一分。

王弗笑道:“这般想要?还你便是了!”

言语间腾挪起压在铁棍上的脚,又于顶端处助了一脚,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连人带棍直直飞出四五丈,摔坐在地上,估摸肋骨折了几根,不住翻滚呻吟。

此间王弗复回身迎上那判官笔,每每皆是化掌为指,攀在笔锋三寸,一拉一推,那书生非但顾不得进攻,更需顾忌这来去似电的一对手,何时擒住自己脉门,可任他拘谨万分亦是无可奈何,终归武功造诣逊色一筹,不过七八招,已然咽喉处为自己方才手中的兵器指着。

此间不多不少,恰好二十招。

阿南眼见如此,冷哼一声,言道:“王公子这借力打力的绝学尽得恩师真传,如今未有旁人,遇见我这背叛师门的叛徒,可谓清理门户的大好时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言语间复将长剑从剑鞘内拔出。

王弗闻言,亦是笑道:“嘿嘿,鸢南师姐,何必一照面便这般针锋相对,兵戈相向呢?若我跟师姐说楚逸并没有死于我手呢?”当他瞧见阿南向自己出手时,心中已估摸得七七八八了,却也不由得气恼。

“当真?”阿南抑制不住激动神色。

“唉,怎会作假,这楚逸诡计多端是其一,而师弟我又怎会忍心让师姐为情郎日夜垂泪,眼穿肠断呢?”王弗摇首叹道。

“谢谢,谢谢……”阿南喃喃道,全然不顾王弗言语间颇为刺耳的讥讽之意。

“客套的话莫再提了,些许再相逢便当真是你死我亡了。”王弗随口应付道。

此时他目光挪到那被擒住的三人,随即问道:“他们是何人?”

“我也不知,不过是方才途经此地,这拿刀的人言语不干不净,我气恼不过,便想出手给他们一番教训。”

此时那三人皆是身受重伤,被点了穴,置于一旁,王弗将这三人面巾揪下,竟是于杭州水路匪寨中见到的那三个寇匪头子。

王弗随手在那大当家背心处点了三指,将剑尖比在那人咽喉处。

冷声道:“又是你们三人,说!你们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人虽是被剑比在要害,却是不露怯意,只是不住摇首叹息,

瞥了一眼阿南,阴阳怪气道:“嘿嘿,他娘的,十八年了,老子苦练十八年的刀法,败给他也便罢了,竟连一个娇滴滴的骚魅娘们也不如,他娘的,下辈子不练刀了,也不当土匪了……”

“呸,淫贼小人!”阿南暗啐一声,给了那人一耳光。

却见那人紧闭双眼,没有丝毫反应。

王弗心中一惊,放在他的鼻下一探,已然没了气息,显然是咬舌自尽。

王弗倒也未觉可惜,随手又为那二人解了穴道。

可这两人却未见多少骨气,剑尖比在脖子上,便什么都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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