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智!”因为楚墨低垂着头所以很难看到她的表情,“我是无辜的,充其量有包庇嫌疑!”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招了也行,那三个人在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配合的对象易安也很宽容,并没有先卸掉几个零件什么的把握谈话主动权。

“1207”原来楚墨按的楼层里甚至没有一个是真的。

“你们四个都是超能力者,不错啊。”易安翘着二郎腿坐在茶几上,手里摊了个小本子装模作样进行记录,“东西呢”

在他的面前,楚墨、涂余、安娜和鼻青脸肿的彼得并排蹲在床边,双手抱头。

易安进门的时候正值彼得和安娜在卫生间大战,涂余得知发生了什么后乖巧地当场投降,但运动过程被强行打断的彼得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尝试用异能和n械反抗,不过受限于和易安过大的实力差距,后者甚至还没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战斗就结束了。

楚墨等人在见到脑壳接子弹之后果断选择了认怂。

“我们都持有英国国籍,通过正常手段入境,你在没有相关文件的情况下不能随意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彼得说话的时候嘴直漏风,“我要求见大使馆的威廉先生,他全权负责两国间的异能”

“废话太多。”易安走过去一脚将彼得踹翻在地,“谁告诉你我是调查局的了”

涂余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转过头去看楚墨,见到的是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不可能,你证件上的暗纹和标记无法仿造。”楚墨急道,“你绝对是调查局的人!”

易安对她的眼光有些吃惊:“挺厉害的嘛,外国人连这种事都知道你是间谍吧。”

楚墨没想到自己多说了一句话就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连声强调绝对不是后再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我纠正一下,这次来找你们是私人纠纷,所以过程中最好不要流血,懂了吗”易安抓着彼得的头发将其提在半空,“东西呢”

头皮要被撕脱的剧痛让彼得惨叫不止,但易安完全没有一点表情变化,除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要!求求你!”安娜终于看不下去恋人受苦了,转过头对楚墨高喊,“把东西给他吧!”

面对同伴的哀求楚墨咬牙切齿,“腾”地站了起来:“我有说过不交出来吗你快点把人放下来!”

“对不起,我赶时间。”易安把彼得丢到一边。

楚墨没搭理他,只是慢慢走到床边,拉开了下面的柜子,拿起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将手掌放在了盖子上。

几秒后,铁盒轻轻一响,自动弹开。

“这就是你找的东西。”楚墨把一本被塑料袋包住的书丢给易安,“满意了吗”

“中等满足,三颗星吧。”易安接住那古籍。

和上线发来的照片很像,至少以外行人的眼光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应该是真货。易安拿了东西也不再逗留,自顾自地一边打开包装袋一边往外走。

“等等!”楚墨和涂余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易安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来问:“又怎么了放心吧,没事了,自己赶紧找个时间回国吧。”

“你动作轻点,否则这本书会被碰坏的。”楚墨硬着头皮劝,“至少带上手套。”

“这书里的内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看,否则容易患上抑郁症。”涂余从另一个角度发表看法。

他们的话成功勾起了易安的好奇心:“讲讲吧,书里写的什么。”

楚墨概括能力很强,她和涂余这段时间已经完成了对航海记录的翻译工作,毕竟彼得和安娜也仅仅是会说点简单的汉语而已。

十五世纪的前三十年,明朝宝船舰队是那条途径南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航线上绝对的主宰者。除去那些光明正大写在书中的军事和贸易成就外,也建立了完全不为人所知的外交伟业。

比如说海人族,据楚墨所说像这种异族沿途舰队起码碰上了十几个,都完完整整地被记在了书里。

1431年的第七次航行是一场充满谜团的绝唱,近2000人和300艘船为这场中国古代航海史中最伟大的壮举献上了谢幕演出。有人说船队的某一部分到达了澳洲甚至新大陆,总之在归国的途中,郑和去世,明宣宗也随后惊人地解散了舰队,并且将所有灿烂的航海科技和档案毁之一炬。

1500年,根据圣旨,驾驶两根桅杆以上的船只出海便是死罪。而到了1525年,连大型船只都惨遭销毁,之后的明清时期,甚至可以说直到二十世纪末,海权的丧失一直是华夏卡在嗓子里的鱼刺。

最终的问题还要追溯到十五世纪,明朝对航海的抗拒虽不能说毫无征兆,但其转变也未免过于生硬迅速。儒家学者们迂腐而守旧,但他们不是傻子,皇帝可能偶尔丧失判断力,但也没有理由放弃大好局面自毁长城。

研究者们一直以来将原因归于儒家、昏庸、安土重迁、盲目自大和奸臣当道身上,但郑和的记录却给出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可能。

“他在回国的途中遇到了什么东西”易安惊讶,“在哪里”

“南太平洋。”楚墨的回答和易安想象的地点截然不同,“记录在这个地方非常混乱,都是难以看懂的符号和笔记,白话大概就是说什么巨大啊,伟力啊然后就一片空白了。”

“皇帝是因为恐惧才选择关上国门吗”窥得历史阴暗一角的易安感觉背后升起凉气,“但他这是多虑了吧,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楚墨不置可否:“那是你们的工作,我现在只想安全地回英国,而且最好不会跟上什么危险的尾巴。”

“当然。”易安写下了一个号码,“我希望你们也能对今天的事情保密,这是我的号码,如果遇到麻烦了可以打,算我欠你人情。”

“等我想要让英国回归欧盟时会打给你的,怪物。”楚墨又做了个鬼脸,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你是调查局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出来找这东西我的意思是它很危险吧,不应该上交官方吗”

没回答这个问题,易安只是挥了挥手表示告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待他走了之后,涂余才敢大声说话:“楚墨,怎么办现在我们安全了”

“也许吧,总之别大意,尽快回英国。”楚墨瘫在床上,“发邮件叫那边准备一下,圣裹布的拍卖必须尽快安排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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