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言觉得嗓子干得要裂开,整个人都火辣辣的。
阳光也很刺眼。
他侧头躲开直射的阳光,余光扫到了在凉亭看大爷打牌的卷毛。聂永言登时血气上涌,跨过车流,不顾停车场内司机的咒骂,拉起卷毛就揍了下去。
“我……”卷毛全然蒙了,完全不知道聂永言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还好好的呢,看着是偷偷摸摸要出院,怎么大门口还没出去就折回来走人呢?这别再是个精神有问题的。
“付央央?”聂永言的声音,如同撕裂一般,字字沙哑。
“什么?”卷毛没听清。
聂永言又揍了他一拳,全然没有招架的卷毛被揍倒在地,医院的保安顺时围了上来,卷毛看着懒散,但就像是抓不住的泥鳅,两个保安竟然没抓住他,眼看他冲着聂永言的脸就揍了过去。
聂永言被保安架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卷毛觉得真是够了。要不是聂之文打包票说这里有同类,他才不会头疼脚疼的来住院。
这医院贵的很!
卷毛跟医生讲了许多聂永言的暴行,医生看他没什么大碍,说道:“现在空着的床位还有一个三人间的……”
“谁说我要换房了?”卷毛摸了摸嘴角的裂口道。
另一边,已经打听了那边不换房的俞嘉然,来跟聂永言说,要不他们去住三人间,虽然挤一点但不会受欺负。
聂永言现在身子虚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聂永言看着活生生的俞嘉然,看着他弯身对着自己说话,看着他担忧的神情,一把抱住了他。
俞嘉然被他这个举动吓坏了,站在那里半晌没动。
就像是要确认他是真的,聂永言又抱得紧了一些。
所里公认最戏剧的俞嘉然,忽然觉得自己该让贤了。聂永言这感情充沛的都要溢出来,自己自叹不如啊。
俞嘉然暗暗感叹道。
他拍了拍聂永言的肩,让他松手。
“你要是认生呢,我今晚可以来陪你。”俞嘉然想,原来病弱的男人这么需要安慰啊。
聂永言又抱了他一会儿,直到他真的受不了俞嘉然的香水味才松手。
“不换。”他说道。
“啊?”俞嘉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永言坐回床上,重申道:“不换。”
卷毛本以为虚弱不堪且会发神经的聂永言,怎么也要转到隔壁那个神经病医院去,没想到一开门看到他坐在病床上。
卷毛挑了挑眉,心想这律师还是个倔驴,看来是跟自己杠上了。
“要道歉的话不接受,先开价在谈和解。”卷毛先开口道。
聂永言升为合伙人的第五年,头一次被门外汉当面敲诈,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傍晚来送饭的是个男护士,卷毛不满的摸了摸自己可怜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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