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短短数日,本以为自己会就此丢了一条性命。睁眼所见竟是一处封闭的密室,还有两人端坐在石凳上。

祝修慈正摆弄着桌上的药丸,他想着要是真是解药的话,出去还能赚一笔。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嘛。

楚益芊吊儿郎当地趴在石桌上,研究这这一盘棋,一盘不能动的死棋。牢固程度堪比502胶水。

两人等着看药效,也就没有继续搜寻,因而一时也没发现韩傥醒了。“那个药不会真有毒吧。”楚益芊这时才开始有些担忧,好在系统没给出警告,这也算起一颗小小的定心丸了。

这时席地而坐的韩傥傻兮兮地使劲眨了眨眼,惊喜道,“楚益芊?祝兄?真是你俩啊,我当真是走了鸿运了,竟还能看到你们。”

他晃晃脑袋,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九司呢?那个妖怪被杀了,还是躲起来了?”

“我的大师兄哎,你可算是醒了。”楚益芊赶忙接过人,扶着他在石凳上坐下。“还有哪不舒服吗?”

不待他回答,又招呼祝修慈过来给他细细瞧上一番,“是解药吧,是解药吧。”

祝修慈笑着点点头,“这还是楚益芊找出来的呢,总算是保住了你一条命。你放心吧,九司已经死了,只是我们现在被困住了。”

“困住了?不行,我现在要出去,师弟师妹们还在外面呢。”韩傥焦急的直打转。

楚益芊一把将人拉回来坐着,阻止韩傥用一副久病的公鸭嗓继续折腾,倒豆子般将前后的事情讲了,“现在正在找出口呢。”

祝修慈笑眯眯地,“韩兄莫急,此处能进自然能出,大可宽心。何况我们有三个人,老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嘛”

韩傥站起身,一拱手像祝修慈鞠了一躬。若不是他,自己和师妹说不准已经遭遇不幸了,因而这一弯腰是实打实的感谢。“祝兄这一路相助,韩某感激不尽。日后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韩兄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祝修慈客气的敷衍了过去,其实救他们都是顺手而为。也可能是一时心软,心软这种体验在他的身上极为少见。

楚益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知道你们俩关系好啦,既然已经没事了,咱们去找出口吧。大帅哥们。”

祝修慈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这些药应当就是解药。外面一群人肯定也中了毒,那他就可以凭自己意愿来处理这批药了。因而他将房中的药丸都拿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石桌上。只留了十余颗的白色药丸放进荷包里,其他的都收进了储藏空间。

韩傥身子大好,踢了踢腿,神清气爽地走进一间房间,“这里你们来过了?”

他走进的正是找出解药的那间,楚益芊悠哉的往另一个方向走,“那间房可是救了你一命,解药就是从那找出来的。”

“来这间吧,这里还没找过呢。让我们来看看老妖怪除了炼药还有什么癖好吧,别是养了一群人给它吃吧。可能养的还是活物哦,你看它就没直接把你杀了。”

韩傥撮了一把手上的鸡皮疙瘩,有种倒胃口的血腥气还萦绕在鼻腔的感觉。他洁癖症又犯了,拿出一方手帕擤鼻涕。

他摇摇头,“不可能,要是有的话也早就被它吃光了。不然它何必要上去寻其他食物呢,它可是连蟾蜍都吃的。”

祝修慈抬起眼,看他烧了手帕,又用净水咒给自己来了个大清洗,心下了解了这人是有洁癖的。

祝修慈还是禁不住去调侃她,“那可不一定,九司说了,他要吃的是新鲜的。韩兄还是不要太天真了,万一打开门冷藏着百八十条尸体。”

韩傥忍着恶心,看着他点了点头。

反倒是楚益芊炸了起来,嚎了一嗓子,“我艹,哥,别说了,怪渗人的。百八十具,它是屠了整个村子吗?”

“吱呀”一声,雕花的两开门向两侧敞开。昏暗无光,连外室的一半亮度都达不到,有着微微凉风从尽头吹来。

祝修慈从空间拿了三块夜石,“这个房间比其他两间要昏暗,蛇喜阴暗之地,那我们可能撞到了它的闺房哦。”

楚益芊缩着下巴,轻轻的捏着祝修慈的衣角,“不会那么巧吧。”

见到她攥紧的手,韩傥极有大哥风范的摸了摸楚益芊的脑袋,低声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跟在师兄的身后,我保护你。”

“谁害怕了,出来一个我打一个。”楚益芊嘴硬着不肯承认,还故作大胆地松开了拉着祝修慈衣角的手,插着腰大刀阔斧地走在前头。

只她微微一动,祝修慈就察觉了。他蹙着眉,正要开口阻止,发扬一下怜香玉地优秀品质,惜楚益芊的品质。

结果韩傥已经先一步将人拉了回来,“耍什么脾气,也不怕让人看笑话。师兄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

楚益芊哼哼两声,转头走到祝修慈身边。她拉着眼皮,吐着舌头,给韩傥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祝修慈“噗”的笑了出来,之前的阴郁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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