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雨...”

江怀川转过头看着正在假装认真听课的张雨,怯怯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见张雨没反应,江怀川就又转过头看向黑板,然后做了一下笔记,准备继续认真听课。

“刚刚你在叫我吗?”张雨的声音幽幽传来。

“嗯?”江怀川惊了一下,再次转头看向张雨,“对。”

“有意思。”张雨点点头。

“什么有意思?”江怀川问。

“当然是这课讲的有意思啊!”张雨也转过头看着江怀川说。

“emmm...我也觉得是......”江怀川一点也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江怀川点头的样子,张雨笑出了声,就差吸引老师的目光了。

“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张雨笑着说。

“我......”

还没等江怀川开口,老师的点名就来了:“江怀川,你来说说,韩愈批判了当时社会上‘耻学于师’的风气,那请问这反应出了当时什么样的社会背景?”

老师问完,全班至少有大半的同学望向江怀川,因为老师貌似还没讲这里,除非课前非常认真预习了,否则根本答不出。

只见江怀川缓缓站起来,拿起了书,说道:“我不说的太远,也不多做阐明,就略微说一点吧...”

张雨都惊呆了...不,是全班都惊呆了,果然是学霸,还做了课前预习。可能还不是那种简单随意的预习,看江怀川那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对这篇课文应该是做了更全面的预习。这一个问题明明是应该老师来讲的重点。

“......虽然在唐代已经有了科举制,不过却仍在沿袭魏晋以来的门阀制度,贵族子弟不像其它寒门子弟,贵族子弟都是可以随便上学。他们无论有什么学业,无论学不学习,都可以随便做官。”江怀川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韩愈写《师说》的社会背景,可从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的一段话里看出。柳宗元说,‘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增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由于贵族子弟对于学业的荒废,就开始出现‘耻学于师’的现象,这是极其可怕的,这更关乎整个唐朝的未来,所以韩愈极力批判了这一现象。”

“嗯,不错,虽然部分细节说的不够完善,不过加上了自我的理解,一看就是课下好好预习了的,只不过请江怀川在上课时,不要过多的与周围同学进行过分的讨论与交流!”老师的语气里柔中带刚,刚柔并进。

“好了我们接着来讲《师说》的写作背景......”

随着老师继续讲课,江怀川就坐下了。

“你真的厉害啊!”张雨说。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江怀川遮掩着得意,眯着眼睛说,“这都是百度的功劳。”

好吧,被这么老师一点名,江怀川好像忘了要给张雨说事情。

下午放学后,江怀川坐在临顿路的麦当劳餐厅,他正边看着手中的数学作业边一根一根的吃着薯条。同时,他还在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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