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糟糕的是,工地监控没有备份,超过两个星期的就自动覆盖掉了,所以无法调取监控掌握包某当天的作息情况以及他跟了什么人出去。而对包某同宿舍的工友调查显示,他们当天都是正常上下班,互相也都能佐证,更没有出现与包某一样突然消失的情况,案件调查到这里,似乎又陷入了停滞。
李队思考再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分析:“工资都不取突然消失,那一定是当天就出了意外。那既然如此,那他原有的财物呢?这里面有文章,要么是有人故意毁灭证据,要么就是有人趁机盗窃。但不管怎样,包某的随身物品一定要找回来,因为这里也许就有我们想要的证据!”
在李队的指挥下,公安干警又逐一对包某同宿舍的工友展开了询问和调查,结果果不其然,在包某的一个工友行李箱里,发现了包某的便携DVD机和一些其他财物。通过审讯,包某的工友承认了其见包某消失,起了贪念顺手拿走了他的财物,但坚决否认其有杀害包某。包某的工友痛哭流涕道:“我就是觉得这是个白捡的机会,我不拿别人也会拿。来了新人,他铺位上的东西就可能会全被扔了,扔了那多可惜!我就是想替他暂时包管一下,等他回来我再还给他,完全没有说是故意去偷,或者说为这个去害他呀!”
从找回来的包某物品上看,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线索,李队不免一下产生了一些同情。这点财物实在是微不足道,总共加起来,估计也就几百来元的东西,连构成盗窃罪都很难,也实在没有必要再追究他的刑责。出来打工的农民工生活着实的不易,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睡在一个集装箱板房里,房间里空气污浊还没有空调,有的只是个人的蒲扇或者小台扇。
他对农民工很有感情,因为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他深刻记得一个农民工雨中等车的场景,那个农民工肩挑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是装着衣被和生活日用品的水桶。他冒雨站在站台上,来往的公交车过来一辆又一辆,农民工却一辆也没能上去,因为他的扁担太长,而公交车上上下班的人又太多,乘务员就让他等下一辆。说实在的,他最后也不知道这位民工有没上的去车。但在内心里,却有一种对他们的愧疚和抱歉,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批评教育了一下,便放下便携DVD机,起身走了。
说实在的:“有些东西罪有可原,能放过就且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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