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手上掐着三张符纸,手臂画了一个半圆形,手停留在胸前,口中念动几句,符纸自动点燃。

后面围观的人哗然,其中有些人小声的交头接耳,“这是来了一个变戏法的?”不仅林泽,这话九叔也听到了,不过没有理会,倒是夫人恶狠狠的瞪了说话之人一眼,那人顿时静若寒蝉。

符纸燃烧的灰烬不偏不倚全都落入水中,九叔手指点入水中,往铜铃和方镜上点了些水,这些融入符纸的水当真神奇,在两件器物表面没停留多久,就消失不见。

最后六尺红绳整团放入水中,拿出来的时候看不到任何水渍,这让身后的几个心腹佣人再次确认九叔是个变戏法的。

给三件东西开光之后,九叔吩咐林泽,“把方镜用红线绑好,绑成一个十字花的样子!”

林泽挠头,“这有什么讲究吗?”林泽现在是抓住问题就问,不一定哪一个日后用的上。

“结实,掉不下来!”

林泽当即无语,现在他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尴尬的挠了挠头,很快方镜就被红绳的一段固定住了。

“然后呢?九叔!”

九叔径直来到栾总的房间,此时栾总仍旧呆滞的坐在床上,口中呢喃着杜鹃的名字,又来都窗前,正是刚才九叔不停留意的老槐树。

看了一眼天花板,指着一个位置说道,“用钉子把铜镜固定在那个位置,照着老槐树!”

林泽这次也不问的,只得照做,佣人说要帮忙,九叔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

锤子一下下敲击钉子的声音很是刺耳,墙面很硬,定起来很是费力。

“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推开佣人从后方走了过来。

林泽一愣,转眼望去,夫人揉着少年的头,“这是我儿子,栾泽!”

“这里没你的事情,赶紧回房间!”夫人说道。

栾泽没有理会母亲的话,看着房间中的布置,眼中顿时生出不满,别看小家伙只有十四岁,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爸得的肯定是什么心理疾病,你不带他看医生,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什么用!”

人虽小,说话却一副大人的模样,林泽无奈摇摇头,也不理会这个小家伙,继续钉钉子。

又是咣的一声!

小家伙怒了,“你怎么还钉呢,知道我家房子装修花了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妈!上次那个骗子把家里就折腾的够呛,就因为我不在,我爸生病了,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我来保护你,绝不能再让您受骗了!”栾泽义正言辞的说道。

林泽攥着锤子气的牙根直痒痒,这小子人不大,说话倒是一点也不留余地,心说要不是看在夫人面子上,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夫人此时也顾不了许多,瞪了栾泽一眼,“别乱说话,老何,带他回房间去。”

这位栾泽少爷被老何强行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林泽的时候还不忘指着九叔和林泽的鼻子大骂,要说现在的孩子确实早熟,有的骂人的话林泽都知道啥意思。

夫人连连赔笑,“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教子无方,烦请见谅!”说完还冲着林泽歉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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