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赵小臭抬头看了杨凡一眼，奇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和我姐？在我印象里，我姐好像没你这个朋友吧？还是说，你认识刘建军呢？”
昨天赵小臭在回到学校后，就听同学说了五洲路刘建军自杀的消息。
那么不论杨凡是不是认识刘建军，又或者他是不是认识他姐赵小梅。至少杨凡是实实在在得帮了他的大忙，那赵小臭自然是心存感激。
不然，赵小臭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地写感谢信到处贴，搞得他学校里现在沸沸扬扬。
只是，赵小臭下午都要带着赵小梅的骨灰盒回昌南去了，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感激和好奇，才会发动同学的力量不辞辛苦来寻杨凡。
“这很重要么？”杨凡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强笑道，
“你姐都体面地走了，这些不重要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她在下面可能还是希望你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呢。”
谁知，赵小臭倔强地摇摇头，“哥，虽然我今年才15岁，但是我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很多人心底可能存在着善良，但是一旦和钱沾上了关系，哪怕是再好再心善的人，可能都会避而远之。”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都没有搞清楚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让我也不至于这么猜来猜去……”
这一刻，杨凡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他才15岁啊！
竟然懂得很多成年人都不明白的道理，这少年得吃了多少苦才能走到现在呢？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杨凡叹了一口，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更多人听见。
“鬼？”赵小臭一下激动地抓住了杨凡的胳膊，惊道，“你……你的意思是，你见过我姐的鬼魂吗？！”
杨凡默然地点点头，示意的确是如此。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啊！”赵小臭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紧地抓着杨凡的胳膊，让他觉得有些生疼。
“你先松开手，你这胳膊不粗，力气倒是真不小啊！”杨凡无奈道。
赵小臭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手道歉，同时眼巴巴地看着杨凡，希望他能把话说清楚。
“你和你的那些同学东找西看的，难道没发现这里距离芙蓉路并不远么？”杨凡解释道，“前天你在芙蓉路烧完纸钱没多久，我路过那里就撞见你姐了。”
此言一出，赵小臭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别看他是一个坚强的少年。
可当听有人撞见自己最亲最爱人的鬼魂，他哪里绷得住？
“哥……哥，我姐说什么了没？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在下面过得还好么……”赵小臭一下就抛来N个问题，完全顾不上杨凡听没听清楚。
“停一下，停一下！”杨凡急忙摇了一下赵小臭，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如果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你就好好听我说，行不行？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得过来？”
赵小臭勉强镇定了些许，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杨凡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其实也没什么，谁让她是你姐呢！你姐什么也没和我说，但我问了一些懂得这方面事的人，他们告诉我，可能是你姐有未完成的心愿，才会让我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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