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休息了一个星期,由忙碌充实瞬间又变成无所事事阿成天天在小商品市场打转。
按照陈清秋吩咐,收集了不少商机,总来学校找陈清秋汇报,同时也希望第一时间知道第二批货到达广城的时间。
星期六上午,第二批从南头镇运来的陶瓷终于到达广城了,这次的货不再运到学校,而是直接运抵应北路。
阿成接到消息立即赶过去了,而陈清秋因为上午的课还没上完,等她上完课又等到陈小苑与郑明成来了,三人汇合后才赶去应北路。
他们到达时,阿成在店里整理卸下来的货物,已经快整理完了,不过,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忙,一起忙在还好几个人陌生的面孔。
阿成请的搬运工还没离开,担心那些人重手重脚弄坏了脆弱的陶瓷,正想催他给工人结算工资,打发人家离开。
她还没发话,一个正背对着她男人扭头看向她,熟悉的面孔令陈清秋怔了一下:“沈老板?您这是……”
沈林笑了笑:“陈老板!咱们第二次见面了,你不会那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吧?”
“没有!”陈清秋听到沈林客气地唤她陈老板,回报客气的一笑,心里想,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他沈林,前世,他可以她进入应北路的救星,恩人怎么能忘记?
不过,陈清秋不明白沈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店铺里,他在货物之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店里的货物都是针对小商品市场观赏性小陶瓷,而沈林经营的是建筑装修类的陶瓷,他们俩在经营方向上没有什么关联性。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抽时间与沈林联络,想着等到应北路发展起来才与他合作。
“清秋,小苑,明成,你们来啦?”阿成满身灰尘地从货物之间直起腰身,然后跟陈清秋解释,“沈老板想要卖一个花瓶,这不,看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拿定主意!”
沈林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陈老板,居洲市人出产的陶瓷真的太精美了,过几天我老婆生日,我想挑一个花瓶送给她,每一个都那么好看,我都挑花眼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已扫过了货架上的几个陈列好的五彩花瓶,也许挑不烦,随手拿过一个:“算了,不挑了,就这个吧!”
他这么一说,阿成伸手接过去,熟练地包装起来,并说出一个价格,让沈老板付钱。
陈清秋两步跨到阿成面前,接过他包装好了的花瓶递到沈林面前:“沈老板,这个花瓶不用钱,算是我们相识的见面礼!”
沈林已掏出了钱包,听陈清秋这么一说,又把钱包装回裤兜里:“好,那我就先谢谢了!再见了!”
陈清秋送沈林走出店门外,两人又寒喧了一会儿,他才离开。
等陈清秋倒回店里,陈小苑正在问阿成刚才被陈清秋拿去送人的花瓶值多少钱,阿成说:“如果放到小商品市场去卖,那么漂亮的花瓶少说也值30块钱……”
陈小苑一听,肉疼得一张小脸都变形了,嘴里不说话,那个埋怨的目光瞧向陈清秋时,就好像在说:“装大方,乱送东西,也不见得拿好东西送我……”
郑明成却什么也没说,双手环胸,一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人们,嘴角的弧度越发加大。
阿成心里也不好受,几十元钱就这样泡汤了,但陈清秋是老板,她说了算。
陈清秋双手分别拍了拍陈小苑与阿成,虽然她无法跟他们解释前世的与沈林的渊源,但是她还是得点醒他们她这样做的必要性:“沈老板将来一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咱们跟他打好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他呀!”陈清秋不说,阿成还以为她充大款送别人的东西,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忘记跟陈清秋说关于沈林的事情了,“他现在碰到了资金困难,能不能撑得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怎么回事?”陈清秋心里一惊,“他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地方的开发么?”
“在这里租铺的人都不会光等待,因为这里开发时间点谁也不知道,总会去找其他的出路,沈板就是在找出口这条路子时,好像碰到了骗子,一大笔资金泡了汤,现在他地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据说,他老婆因为这事正在跟他闹呢,他买一个花瓶也是为了讨好他老婆……”
听到这里,陈清秋这才想起第一次跟沈林见面时,他是流露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意思,想学别人由内销转出口,可是,这个时期出口创汇的政策还没完全放开,并不是谁都可以经营出品的,打点各方神圣还是非常必要的,也许就因为这样失利了。
“看来,清秋第一次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腿上了……好啦!送都送出去了,再不舍得又有什么用?”陈小苑无可奈何地给陈清秋打圆场,并招呼已经荣升成为她的男朋友的郑明成开始帮忙整正还没弄好的货物。
陈清秋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开始忙起手头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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