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区打得热火朝天,皮日休领着全家人,偏安于涿州之地。

这正是二夫人诗兰所向往的生活,于是她每日喜笑颜开,不时花园菜花,不时鱼塘捕鱼,玩得不亦乐乎。

二夫人之美貌,非常人可比,她身材娉婷,眼含秋水,即使是女人见了,也甚是喜欢,这一日与赵家老太黄氏闲逛来到鱼塘,正见到诗兰在那边戏水,突然黄氏老太道:

“之前媳妇便常对我言,说天下第一美女非此女莫属,当年我未曾见到她,我还心中不服,只以为我家那媳妇自谦。否则,我一直认为,我家儿媳才是最漂亮的。”黄老太夸赞道:“可自从见了诗兰媳妇,我真是觉得,人间仙子不过如此了。”

黄雏菊笑道:“老太太轻易不夸人的,一夸人就夸到天上去了。”

黄老太说:“不过呢,她们再好,也没有咱们黄家人儿好。哎,听说大齐皇帝黄巢已经穷途末路,真是为他感到遗憾。到底是咱们黄家人,如若他当真能坐得住皇帝,也为咱黄家人争光不是。”

闻听此言,黄雏菊突然感觉一阵精神恍惚,身子一歪。

“唉?雏菊,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一惊,连忙让人把黄雏菊搀扶回了屋里。

随后老太太一直陪在黄雏菊身旁,趁着屋里没人,她揉了揉黄雏菊的额头道:“姑娘,跟老身说实话吧,你与那黄巢,到底是何关系?”

黄雏菊眼中含泪,只是摇头说,没有关系。

老太太见黄雏菊这般难受,心中猜出一二,只是不再问下去了。于是安慰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便回家去了。

待老太走后,皮日休皱眉走进屋里,握着黄雏菊的手道:“罗英回来了。”

“哦?”黄雏菊恹恹地说:“为何不来见我?”

皮日休为难地说:“岳丈大人境况不妙,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你说,所以只是把话说给我听,让我传达与你。”

黄雏菊困难地坐起来,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叹了口气道:“说吧,什么结果我都挺得住。”

皮日休道:“现在岳父大人身边,兵不足一千,马没有一百,稍有名气的战将,要么战死,要么投降,就连尚让……”

“尚让叔叔如何了?”

“连他也投降了。”

“哦……”黄雏菊突然腰背一软:“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我们还没离开长安的时候,我就觉得尚让叔叔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与父亲一样,意气风发,嘴上常有治国之大志。可到了长安以后,我见过他几次,他变得越来越心灰意懒,表面上是他腐化了,其实我知道,他是心凉了,是无奈了。”

“夫人所言极是。”皮日休把手探入袖中,掏出一方菊花玉佩,递给黄雏菊道:“此物你可认识?”

黄雏菊见那玉佩,突然一惊道:“此乃父亲护身符,如何在你手里?”没等皮日休说话,黄雏菊突然哭道:“这玉佩乃是家母送给父亲的,为何他不带在身边?”

说罢,黄雏菊嚎啕大哭,怪罪罗英不应把这玉佩带回来。

见黄雏菊哭得难受,皮日休心情沉重,那日开始,黄雏菊病情加重,再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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