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西川打得很热闹,杨师立拥兵自重,拒绝皇帝调任右仆射调令,并杀宣旨官,随后罗列陈敬瑄罪名,欲讨伐陈敬瑄,顺势推翻唐朝。
唐僖宗看穿杨师立心思,立刻派兵围剿,结果双方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具体战报,皮日休远在涿州,不知其详。
这个月,由于唐军攻势减缓,黄巢再次迎来契机,迅速抓壮丁扩大实力,驻军瓦子寨。结果却迎来朱全忠全力痛击。这一战,李唐宾、王虔裕向朱全忠投降。黄巢再失两元大将。
此时的黄巢已经六十四岁了,与九年前的他相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须发皆白,尽显老态。可是,他依然雄心勃勃不肯放弃,组织残兵败将继续逃跑。声称七十岁之前,再夺长安。
明日便是黄巢生日,而此时罗英还没回来,为此黄雏菊心中无有寄托,抱着孩子闷在屋里,默默流泪。
皮日休见黄雏菊思父心切,默默陪他坐着,待她哭了一场,引她在园中玩耍解闷。
而此时,张都尉已经在门外等候良久,不由得有些着急。派人催促他快些启程。
黄雏菊道:“既然今天有事,为何还陪着我瞎耽误工夫。莫非,今天便要去营州不成?”
皮日休道:“本来我打算明天去,可这张都尉是个急性子,却又要今天去了。”
“哦,既然如此,你快快去吧,我会好自为之。”
“嗯,你办事,我放心。”
皮日休披挂整齐,带着陈豹、鲁长春等十人上路,告诫唐虎看家。唐虎几个月过去,吃得滚圆,他也不爱动弹,便一口答应了。
出来见到张都尉,皮日休不禁埋怨道:“看来李大人快回来了。”
张都尉惭愧笑道:“说就是,所以我才着急,赶紧出发。现在队伍里武器还差一些,万万不能让李大人知道。另外这些个新兵操练不熟,万一李大人要看军列,那可如何是好?”
闻言,皮日休哈哈大笑,于是打马扬鞭,一群人向营州而去。
往营州走时,路过蓟州地界,此时天色已晚,张都尉寻到蓟州刺史闫乐文,二人竟然还是舅甥亲戚,来到蓟州便算是回家一样。
张都尉领着皮日休在蓟州游玩,这张都尉对此处各种馆子了如指掌,最后把皮日休带入翠花楼。
那翠花楼,看起来并不很大,可是里面布局高雅,人声鼎沸。
“赵老弟,咱家别的也不会玩,就是好附庸个风雅,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保证你过目难忘。”张都尉略带三分醉意,提起此女子,却突然显得庄重许多,拉着皮日休的手,郑重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能让张都尉如此敬重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呢?皮日休颇感兴趣,于是跟随而来。
他们穿过热闹打听,来到三进后花园,那里正有一群文雅之士,各守食案,静坐聆听一女子抚琴歌唱。
仔细一听,那声音清脆,竟然能从诸多嘈杂之声中穿透而来,不禁让人为之侧目。遥看那名女子,面无浮粉,却天生粉红脸颊,头扎盘叠双瓣,两支步摇迎头,青螺如髻秀堪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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