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兰埋怨道:“这岂不是又走了老路,要我看,咱们还是别去远地方采买,就附近放出话去,收些丝线便是。另外,咱们还要添加纺机才行。这些老旧之物,恐怕是用不得了。”

“这些事我不在行,爱妻多费心了。”皮日休笑道。

诗兰道:“这些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张罗,挨家挨户都有主心骨的,一个个可带劲了。时常比拼看谁家出的布多。谁家的布料紧致。这不,上午的时候,韩尚儒与月红把一匹布拿去秤秤,结果月红还输了三钱银子哩。”

闻言,李冼笑骂道:“咱家那抠搜搜的夫人,估计又要哭鼻子了。我要赶紧回家,好言相劝才是,否则她搞不好吃不下晚饭。”

“月红哪里有你说得那般不堪。”陈豹笑道:“我这里有一两银子,拿去给弟妹吧。休要让弟妹心情不佳。”

李冼道:“怎好收的。如今挨家挨户都有赚钱的法子,老婆们可是有事干了,而且一个个喜笑颜开。只是我们这些汉子,反而成天花钱。”

黄雏菊道:“话可不能这样讲,钱都花在刀刃儿上,那也是省钱的活计。钱剩得多,不比赚得多来得轻巧?今年买了许多地,明年可有你们忙的了。要我看,多还是租出去的好。”

闻言,唐虎拎着猪蹄道:“干活俺是不怕,就怕单调,如同老牛一般,实在直不起腰来。要我看,我负责收租,我倒要看看,谁家敢赖俺的账。”

家中忙得不可开交,皮日休又想,如何再开个染坊。后来听说,涿州有专门染坊,因此他过去打听一下。那家染坊生意红火,如果自己也开,那么必然成了冤家。

皮日休道:“不如这样,咱家也开染坊,然后你来入股,这样一来,咱家生意好了,你也不觉得亏。另外,咱家没有技术,还需要你多多帮忙。”

染坊掌柜一开始并不满意,不过后来想一想,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干脆便同意了。

这样一来,生意倒是好了,却引来一片骂声。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这般做法,竟然导致涿州许多家布坊干不下去了。于是皮日休把众人笼络到一起,开了一个会。声称让大家把各家布料送来赵家门市,然后大家受益均分。

于是,那些布艺坊勉强活了下来。

“哎,其实做生意,也与打仗一样。”皮日休揉着下巴说:“说到底,还是大吃小。你看,咱们的布料一上市,咱们量大,卖得便宜也能生活,可他们却不行了。”

诗兰道:“你这般做法已经算仁义的了,当年宛朐县……”

“你想说什么?”

“我不说了。”

“来,你给我说清楚。”

夫妻二人疯闹一番,这事儿便是过去了。其实皮日休差不多猜出诗兰想法,只是事过多年,何必再提呢。诗兰也二十五岁了,却没个孩子,这事儿一直他们耿耿于怀。

别说诗兰,巧菊、嫣月也越来越大,整个府里,只有一个亲生的女儿,还是个瘸腿的,当真让人心寒了。

再看其他家,那唐虎果然厉害,刚一回来,又有喜事传来,气得皮日休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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