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飘飞,他拖着一把长刀,走在遍地横尸的街上,面无表情的路过一个个尸体。
他的瞳孔一缩,刚毅的脸庞上显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悲哀。
陈豹经过一场恶战,已经显得有些疲惫,虽然保住了镖车,可这一次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随行的人死了大半,剩下一些武功高的也多少受了伤,马上过年了,这消息可如何告知家里?
唐虎颓废地坐在车轱辘旁,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马匹,正在思考这样的镖还如何行进时,听到身旁一名少年呻吟了一声,他连忙凑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家里?”
眼神绝望,少年单手捂着胸口,身子一动,看到他身下一片血迹,“回去告诉俺娘,儿子不能……”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断了气,死之前,他狠狠地瞪着眼睛死之后,失神的双目依然不能闭合。
唐虎一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向下一抹,少年的眼睛算是闭上了。
“咱们还剩下多少人?”唐虎问陈豹。
陈豹说:“我看还剩下二十不到。”陈豹依然在查看大家的伤情,有的比较轻,在帮重伤号,极少有没受伤的,比如李亮。
“这他奶奶的算什么,大风大浪闯过来,竟然水沟翻船。”唐虎气愤骂道:“待我打听清楚,这货野路子老巢在哪,看我不端了他们的贼窝子。”
“对,去弄死他们。”李亮说。
陈豹道:“依我看,眼下不是怄气的时候。咱们出来的时机不对,快过年了,贼也要过年啊。”
“啥意思?你要回去?”
“是的,现在就回去。把死者家属安抚好,然后咱们明年再做打算。下次咱们得改变策略,不能这样硬拼。只要路上碰见一次硬茬子,咱们就没机会了。”陈豹说。
“幸亏这次走得还不远。”张潘刚绑好绷带,站了起来:“咱们还有三匹马,能装多少装多少,先回去再说吧。”
“好吧。”听大家都这样说,唐虎只能服从。于是一行人又晃晃悠悠往回走。结果路上,又有两人挨不过伤兵,死去了。
回到家时,年已经过去了。
此时正是大年初二,皮日休听闻镖队被劫,甚为关心,一边命人报官,一边打点死者家属。
“过了今年,我已而立之年。”皮日休沉痛地说:“要我看,咱们这次教训吃得好。让我们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陈豹道:“心中不服,还想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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