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就是这样人,要么不管,要管就管到底。

听闻女子蒙冤,他便一路跟随,倒要看看县令如何断案,一边走还一边嘟嘟囔囔,回想着刚才那街坊的话,街坊说:房东家儿子说,这女子手脚不干净,往娘家偷钱。据说偷了三钱银子。

一听这话,唐虎就怒不可遏,才区区三钱银子,算得上偷吗?人家辛苦拉扯一个女儿,好端端给了你家,回家送三钱银子,便被你退回,这还有什么王法没有。

待老子去公堂看看,如若那县官是个明白人,今天就算罢了,如若县官帮着富人说话,看我不揪掉你们这群混蛋的脑袋。

其实,唐虎的想法并非完全正确。因为他并不完全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比如,人家为何要状告吴晓,他连听也没听。

之所以婆家要状告她,不仅仅是因为丢了三钱的银子,而且还因为吴晓带着刀去见老公公。据说刀已经刺中老公公的后背。只是她力气不足,并没能把刀完全扎入。

来到公堂上,百姓们围在门口,听着县太爷审案。

原告是房东老爷,不惑之年,看起来相貌还算不错,也不是很老,名叫冯东,他说:“本是好心,成全两家,却没想到,这女子不光偷钱回家,被我骂了两句之后,便欲持刀行凶。如此儿媳,岂能留在家中,因此退回。”

县令张五道问:“吴家女子,冯东说得可是实情?”

吴晓道:“真一半,假一半,老爷不可全信。”

县令道:“那么,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你快说来。”

吴晓哭道:“小女子见娘家清苦,已经揭不开锅了,所以才从婆家取了些钱,给娘家送去。这一事,我没告知旁人,如若说我是偷,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刚才公公说,我之所以持刀杀他,是因为骂了我两句,那可就是冤枉小女子了。新婚三日,他在下房屋里,把我堵住,欲对我用强,我不肯,才用刀刺他。”

闻言,县令大怒,重重拍响惊堂木,质问冯东:“你儿媳说得可是真的?”

冯东惊愕,连忙跪下道:“老爷明鉴,我冯东做人向来厚道,乡里乡亲都知道的。我岂能做出那般禽兽之事,一定是她惧怕刑罚,所以才恶意栽赃。真乃恶毒也!”

见二人口供对不上,县太爷大发雷霆之怒,命手下把二人按在地上,轮起棍棒每人打了十下。十下之后,二人疼得咬牙切齿,此时吴晓闷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冯东也跪在地上,不住瞪视吴晓,目眦欲裂。

简直,县太爷道:“吴晓,挨打之后,你毫无反应,反观人家冯东,却怒气冲冲,可见,是你说谎。”

吴晓大惊道:“奴家身子弱,只是怄气也没力气使出来了。”

“大胆刁民,竟敢欺辱本县官,来人呀,大刑伺候。”

说着,命人拿上手夹,腿夹等刑具。

“慢着!”突然一大汉在门口高喊一声,那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县衙之内嗡嗡响。

县令张五道一缩脖,猛地一抬头,看到一虬髯大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大汉道:“你这县令,是怎么一回事,这般事情,就知道用刑。如若被你屈打成招,岂不是冤枉好人。”

县令不认识唐虎,眯了眯眼睛,现实笑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难不知生闯公堂是犯法的吗?如若你是不知,那么我也不怪你,你现在立刻退下,本县权当什么也没发生便是。”

“那怎么能成?”

“那你是何意思?”

“要我看,这事儿你还是别审了,送到州衙门去,让刺史大人来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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