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敬在人群中备受尊崇,石门县令李昭前来拜见。

皮日休道:“吾乃营州刺史,陪同两位公子游玩到此,只是暂时休息罢了。”

李昭松了一口气。

皮日休又问:“这里距离相州不远,你可知一个叫李旭的人吗?曾经,他是相州防御使,后来被免职,据说成了门官。”

李昭道:“并不认识,却听说过。据说此人如今还是门吏。”不知皮日休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问道:“李旭与您是……朋友?”

皮日休道:“麻烦你,书信李旭,让他来石门见见我。”

李旭没事在家待着,颇显烦闷,如今战乱,他的那点俸禄实在不够干什么的。他大手大脚惯了,而他家的规模,仍然保持着他当防御使时的样子。家里几十口人,现在眼瞅着要断炊了。

李旭正在苦恼之时,突然接到石门镇镇守的书信,邀请他到石门做客。一看署名是李昭,他还在想,难不成是因为大家都是皇族后裔,要联络联络?如若是这样,那就应该去走动走动,或许能谋求个大一点的官来当当。

倒驴不倒架,当了些金银,然后来到石门镇。

刚一来到这里,没人认识他,他只带了一名随从,见人就低头哈腰地询问:“李公馆在哪?”

可算打听到了,兴冲冲下了马,让随从报门。

不久后,大门突然开了一道缝,从里面走出一精明小伙子钱喜儿,压低声音道:“一会见面,不要乱说话。切记,咱们老爷现在名叫赵敬,乃山东人,如今住在涿州,是为营州刺史。”

“哦哦,原来是赵刺史。”

钱喜儿交代完之后,跑了回去,不久后,皮日休带领一群人前来迎接。

一见许多大人物,而正中之人便是赵璋,他不由得一愣,马上明白,此时的赵璋已经不再是赵璋,不知为何,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跪拜于地。

“李兄,何必如此多礼。你我多年交情,如今借李公馆宝地,咱们还能再见面,岂不是一件喜事。”皮日休笑着把李旭搀扶起来。

这些年过去,李旭有些老了。看来近些年他过得太苦,早已没有当年风采。皮日休颇感心疼地道:“跟我去屋里,咱们先吃饭。”

“等等,我这里准备了一些礼物,先让小弟送上。”

“别送我,来,送给李镇守吧。”说着,皮日休对李旭小声道:“如今我有的是钱。”

酒过三巡,李旭越发开心,但在酒桌之上,他还没完全搞清楚这里都是一群什么人,是否是赵璋心腹,于是没敢乱说一句话。

待撤下酒席,众人又喝了一会茶,于是才散了。皮日休把李旭引到书房,让钱喜儿在门口候着,这时李旭才问起其中缘由。

皮日休一五一十把事情与李旭说了,李旭颇为感慨,道:“文涛贤弟果然高谋。如此大才隐姓埋名当个刺史,实在是国家之损失。”

皮日休摆手道:“我已厌倦军旅生活,此时过得安稳,实在受用。既然你如今过得如此清苦,我看你也别在相州待着了,你现在回去,把家眷带去涿州,我在涿州有一套四合院,暂且给你住着。而相州这边的宅子,你便卖了去。这样你就有钱了。然后我再去营州给你安排个大一点的官当。如今我不在营州,如果有你在,我也知道那帮混蛋在搞些什么。”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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