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答应了。

从那人死后,到今天已经十五天了,虽然逮到了真凶,可一问他们,他们才在死者身上找到三文钱和一份四合院房契。

看来,他身上的钱已经被杀他的人取走了……

本来那些人并不是因为钱财而杀他,可既然杀了,便把钱捞走了,然后远走高飞。立刻派人去行凶之地捉拿妓院老鸨,擒来审问,事情前后基本属实。把那老鸨打一顿,责她不来及时举报之罪。最后罚款老鸨一百两银子。老鸨哭天喊地,说拿不出来。皮日休道,那就拿你们房契抵押。何时钱够了,再来赎回。

又过了几日,朝廷的诏令下来了,看来李可举大人相当有面子,不但没有剥夺赵挺的涿州刺史之位,还给皮日休要来了营州刺史的官位。李可举在信中说:“汝等办事让我放心,这算是一种奖励,而营州官员与我多是亲近之人,因此刺史可以不去上任,而拿空饷便可。”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说,你可以不去操心了,实际上是说,你别去营州争夺那帮人的钱财了,如今给你一个刺史的名头,你就偷着乐吧。

这样也好,不用离开家去营州了。

刺史大人那点年俸,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意思。如今自己也可以穿着官服在大街上瞎逛,看起来倒也自在。最起码,那些狗头蛤蟆眼的家伙不敢来惹事了。

“把牢里那对夫妇替换出来吧。”皮日休对常安说。

“喏。”常安把真凶投入大牢,把涞水帮一对夫妇偷偷送出了出来。

皮日休奖励他们些许钱财,夫妇二人感激不尽。虽然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皮日休不会为难他们,可他们心里也没个底,万一这件事做实了,或者说真凶没有逮住,那么自己是不是就真的要上断头台了呢?

十足危险。

这件事办完之后,继续追查那些逃跑的人,皮日休带着徐丁等人,来到那个房契所在地看了看,是一套当地典型的四合院院落。还别说,房子挺新。可是一估价,却让人大失所望,这套房子,最多能卖八十两银子。

“他奶奶的,真是亏大了。”皮日休揉着下巴骂道。

“刺史大人,要不咱们去找找李可举的亲戚?找他们点麻烦,让他们把钱吐出来一些。”徐丁低声道。

“万万不可。”皮日休道:“要知道什么是根本。这次咱们虽然损失了许多银钱,不过咱们还是有官当的,慢慢捞回来便是了。可如果动了李可举大人的钱,那么咱们可是在找死。到时候别说钱弄不回来,命可能也要搭上。划不来。”

徐丁道:“咱们不必出面,让两位公子出面。以前,两位公子肯定会干这种事,如今不干了,反而让李大人怀疑。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两个儿子变得奇怪,还说要找郎中给他们治病呢。”

“哦…”皮日休道:“如若是这样…,那你小心去办。记住,要回来钱之后,便天天领着他们四处玩耍,勾栏院场什么的到处乱逛,就说他们把钱挥霍一空。”

随后徐丁去办了,结果两位公子跑到那个远亲家里,才要来一千两银子。当初那亲戚虽然得到赵挺赵敬的八千两,可实际上大多数都让李可举拿去了。

“那么,他们家收账,到底要收多少钱?”皮日休问。

“一千八百两。”徐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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