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挺一听是节度使大人的远亲,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命手下人打探此事。这时常安才把昨天的事说给赵挺听。听罢,赵挺立刻犯了难。
“我问你,当时你们可否检验尸体?那人身上可有金银之物?”赵挺问。
常安道:“当时他尚有一口气在,我等不好看他身上是否有金银的。后来他死了,我们打算把他直接带回官府,待明日仵作验尸后,张贴告示寻找苦主。那时再由仵作检查他的尸体。至于钱财书信等物,也是仵作来检查。可当时,死者身上一件图像掉落,便有人说那图像乃是他家邻居徐氏,于是把徐氏找来,刚一来到,就嚎啕大哭,说是她家弟弟,于是我们便把尸体让他们抬走了。”
赵挺道:“你们可认识那两个人?”
常安道:“大人恕罪,这件事我等办得鲁莽,导致出现重大纰漏。大人您不必再问了,我等立刻就追查此人。”
见常安倒也懂事,赵挺并未深究此事,便让他尽快办理。
结果一连办理数日,没能查到那对夫妇,却迎来了李可举大人的书信。书信中,怒斥涿州官吏渎职,要求赵挺十日之内必须交出人来,否则后果自负。
如今三日过去,此案毫无头绪,尸体找不到,钱也找不到,赵挺有些焦头烂额。
那妇人说,家里男人那日出去要账,要账归来,身上必然有许多银两。她并不知详细数目,也不认识字,于是请来娘家认识字的人来帮忙看,一看之下,发现数目巨大。于是去死者那天要账的地方询问,那人拿出字据,说,死者已经把钱拿走了。
“表面看来,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徐氏的男人看出死者身上有钱,然后让徐氏假装来认。待他们把死者抬回家去,取了银子,然后就跑了。”皮日休揉着下巴说。
“还有一种可能,是还账之人雇凶杀人,然后再把钱,通过这种方式取回去。”常安说。
“那么你们审问过那人没有?”皮日休问。
“已经在大牢里了。也审不出个什么,据我们看,他不像行凶之人,于是我们让他想一想,会不会别人知道这个信,然后因财杀人。他还说那事极其机密,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常安说。
“那么会不会是他家夫人干的呢?”皮日休道。
“我们也审问过了,他家夫人看起来也不像。”常安说。
“那么只能是我说的那种可能了。可是……”皮日休道:“如今这样找下去,实属大海捞针。恐怕十日之内是无法寻到了。其实,李可举大人或许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他依然要求限时捉拿人犯。其实,他要的并不是人犯,而是钱。如今他家远亲死缠着不放,甚至找到李可举来办这件事,也未必就是因为死人的事。”
闻言,常安不敢苟同,没说话。
皮日休问:“他们索要多少钱?”
常安道:“八千两白银。”
“八千两?”皮日休震惊道:“死的那人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会如此有钱?”
常安感叹道:“死者家中经营绸缎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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