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池举着酒杯跟堂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吃了,将口中的酒味儿压下去后,才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

周以泽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承认了,还以为他会避而不答呢!

不由得惊诧的挑了一下眉,随即又道:“难怪其他几房都赶着过去恭贺他乔迁新居,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他们的?那你可不厚道,其他几房都说了,偏没有透露给我。”

“不是我说出去的。”周晏池敛了敛眉,“即便我没透露给你,你不是也猜到了?”

周以泽闻言,挑着眉笑了笑,说:“那倒也是。”

说着,又给周晏池倒酒,问:“既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他们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除了老四那边,其他几房事先并没见过周倾,甚至都不知道他这个人,他们怎么就确定周倾是你的骨肉?”

“我没说,自然有人会跟他们说。”周晏池眸底泛着冷意,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发白。

周以泽愣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透露这消息的人,究竟是何居心呢?若是想帮你找回骨肉,直接给你传消息不是更好,为何透露给其他几房的人?”

可若不是想要帮忙,那就是故意为之。

周晏池近些年树敌不少,可他现在权倾朝野,即便有许多人想找他的茬,也不敢明着跟他作对。

周以泽实在想不出来有谁敢招惹周晏池。

周晏池冷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他是何居心。”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做的?心里有谱了?”

“嗯。”周晏池应了一声,却不打算跟堂兄多言,举起酒杯:“今日的菜不错,多吃些,吃完早点回去,我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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