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别在这添乱!”

说这话老头就往里走,这是要把儿子丢这儿。

杨尘也被一句两句顶着了,有话说愣是找不着话口。

一时间在原地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转悠转悠。

院里院外就属这家户最大,倘若是放在老京城,可真就不得了。

他也心说在这估计要置这么一套院子,放在以前恐怕也少有的人能弄得起。

“这回应该挣不少钱吧?”

想起这个他心里更不好受。

说是条件艰苦,努力赚钱拼了命也合乎道理,可他兜里揣着八位数,让老爹干这个,忍不下心。

但事实上寻常干活脏了累了也没什么,但是这回显然不同。

总透露着一股子蹊跷。

寻常上年纪的人更怕麻烦,尤其还是这种摊着案子的活,更是脏臭水沾一身。

老头能接下这个比较反常。

“张叔?”

他脑门一亮想起一个人来,张叔在县城里手腕粗,哪边那块都吃的开,知道的也不少。

“问问他能不能让别人来接这个手?”

心里有了主意他出了院外找个僻静的地方,正要打电话。

不远处听着有人说话。

“这还有人没拆呢?!”

“可不是,这些东西赖久了等着钱到位了才肯走,前年托去年,去年托今年,现在肯走了,也是钱要够了估计!”

“啧!这么大地方得多少钱拿?”

“恐怕得个千八百万,还得给人楼房!”

“霍!狗日的真走运!”

话里话外说着两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俗话讲帮好积德,帮坏损德。

“老爹不会给人骗了吧?”

老头干活谈价是一方面,但做活工期又是一个。

往常工期都宽松,不至于成天埋头盯着,就说催,也得在常理之中,合理之内。

像这样的,一般是下了大价钱,然后不分昼夜的赶。

可是他很清楚老爹会为别人急日程,但绝不会为钱急日程。

也因此在先前,店员所说的话大概就是老爹以为的。

家在外地,来回不方便,所以需要加快做完。

杨尘蹭的火气就上来了,想要找主顾理论理论。

但又一想自己年纪轻身份低,估计见不着人,还是想着怎么能让老头不受累,从里脱身出来,好好养身子。

“张叔?”

他这边电话打过去,没两声电话接通。

杨尘一愣,看来昨天走得急,也是张叔前脚走,老头后脚就离开了,老妈没顾得上功夫跟张叔说。

“没事了!张叔,我爹干活呢,不过有个事想问问您。”

“你说。”

“我爹这回给谁干的?那家什么情况?”

“哟……这……我还没听你爹说起过。”

“怎么了?发生啥事了吗?”

杨尘手指掐着墙壁,轻轻一扣就能掉下一层皮来。

“我爹因为这个出了工伤,我妈想让他从这退下来,然后让别人去做。”

“哦!是田沁春的!叔你知道吗?”

杨尘想起店员说的那个事情,索性提了一句。

果然张叔哟了一声。

“田沁春?是那个拆了的老宅地吗?”

杨尘嗯了一声。

“我爸就是在那受了伤,我想帮着让他回来休息。”

因为老爹昨天才出院,所以对于继续工作这个事,怎么都不行。

张叔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那家是谁了,你这样,我现在还在和山村,今天我就赶回来,晚上咱见面,我跟你细说。”

“哦……那好吧!”

杨尘答应下来,约好了晚上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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