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等到王若离彻底肃清南岭境内的反抗势力,班师回到荆州的时候,刚好楚朝歌临盆,生下了一个儿子。

王若离闻讯大喜,连忙赶去晨露轩。

“朝歌,快给我抱抱我们的儿子!”还未进屋,王若离已经迫不及待地喊道。

“王爷……”楚朝歌躺在床,脸色有些苍白,见到王若离的到来,想要坐起相迎。

“不要乱动,好好躺着。”王若离连忙前,扶住楚朝歌的肩膀,让她重新躺好,一手拽过她的皓腕,握得紧紧,又是感激,又是柔情,“朝歌,真是辛苦你了!”

“王爷言重了,只要儿子平安到来,妾身吃的所有苦,也都是甜的。”楚朝歌只是疲倦地笑了一笑,透着几分产后的虚弱。

“给我,我来看看儿子……”王若离满脸喜色,小心翼翼地从楚心怀里接过新生的儿子。

“王爷凯旋归来,刚好遇儿子出世,就请王爷为儿子取个名字吧?”楚朝歌眉梢翕动。

“哈哈,前方讨伐南岭,大获全胜,又逢儿子出世,平添喜气,这是一大喜事,也是一道祥瑞。”王若离心情愉悦,一边用手指逗弄着儿子,一边说道,“不如就叫景瑞,朝歌以为如何?”

“王爷取名自然是极好的。”楚朝歌若有所动,习惯性地笑道,“妾身替小景瑞谢过王爷。”

“嘻嘻,也是我的小景瑞。”王若离嘻嘻一笑,看着抱在手里的儿子,心怀大敞。

“听闻王爷这次讨伐南岭,与我楚朝合作无间,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等到彻底平定南岭之后,又即率部班师,返回西部四道,将整个南岭划归楚朝治下,可是真的?”楚朝歌试着问道。

“是啊,这次讨伐南岭,楚朝出力不少,得到南岭也是理所应当。”王若离眉头一抬,平静说着,只是心里对楚朝歌自称“我楚朝”有些抵触。

“能有王爷这般姻盟,是我楚朝之福。”楚朝歌恍若未察,继续说道,“顺利解决南岭之事,王爷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东征东海了?”

“不错,东海的海鲨妖王竟敢与清一教、南岭,一起围杀本王,实在欺人太甚,不征东海不足以平息本王胸中怒火。”王若离恢复镇定,重新自称“本王”,故意说得一脸愤然。

“可是东海毕竟不同于陆,水妖一系占尽地利,想要征讨,殊为困难。”楚朝歌蹙眉,怀疑地看了王若离一眼。

“有些事情,不能回避,该做的总是要做的。”王若离执拗道,“此战,本王当战!”

“那王爷可要多费心了。”楚朝歌淡淡一笑。

“嗯嗯。”王若离点头应了两声,脸关切,“朝歌,你刚产后,要多休息,不宜为这些闲碎小事劳心劳力。”

“多谢王爷关心。”楚朝歌欠了一礼。

王若离一直在晨

露轩待了大半个下午,对于新生的第三子小景瑞,越看越是喜欢。至于楚朝歌,虽然和她已经育了一子,但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她的情真意切之间,多了几丝客气,相处起来隐隐有点不自在感。

随着西部四道步入正轨,愈发繁荣,俨然已是朝中之朝,而且离王军威煊煊,碾压宋朝任何一方势力,所以西部四道的意志几乎快要成为整个宋朝的意志了。

另一方面,南岭初平,离王并未就此停步,而是亲率仙朝大军,赶赴东海。

这一时间,东临东海的四个仙朝,燕朝、齐朝作壁观,当起了看客。楚朝则是忙着消化南岭,对于东征东海没有兴趣。至于宋朝境内,宋帝刘子骏只是象征性地传旨过来,加以抚勉;临漳王张绍依旧高冷,保持着缄默状态;倒是宝庆王包长天,不仅派来爱将清河公庆渔年,还把他的两个儿子包征、包循一块带到了东海前线。

王若离欣然接下了宝庆王的示好,尤其对庆渔年这员大将,颇为欣赏,委任他为这次东征东海的一路主帅。

不过,这场东征东海,果如楚朝歌所言,困难重重,并不顺利,这一打起,就是两年有余,而且战况似乎依然旷日持久。

东海,金水殿。

“君,离王大军突然一改颓废攻势,两日之内连下两百多个岛屿,如今已经打到了黑流暗礁。”海鲨面露焦虑,做着战况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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