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晏安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和冰冷的白炽灯光,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想起自己当时跟晁朕讨论孩子这个问题的时候问过他,究竟是以什么角度什么立场来期待这个孩子,他到底明不明白这个孩子对他的意义是什么?
晁朕至今没有给过她答案,所以晏安潜意识里会害怕,害怕事情真的不像她想得那样。
再等等吧。好几次她拿起手机想给晁朕拨电话的时候她都这样跟自己说,在等等吧,现在好像什么都是混沌模糊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界限。她和晁朕至今还没办法去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要怎么去定义这个孩子呢?
祝彧送她回酒店,跟她说:“我明天就要飞市了。”
晏安点点头,说:“一定要把冠军捧回来。”
“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会完全闭关,你可能联系不上我,我把我们领队的联系方”
“行了!”晏安打断他,说:“我暂时也没什么要联系你的地方,有什么事我身边的人都会帮忙的。你专心训练比赛就行。”
“如果今天的事再发生。”
“怎么可能再发生?江朝暮给我找了保镖,以后他们别想在靠近我身边半步!”
祝彧点点头,趴在车窗上跟她说:“晏安,没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人总是要向前看。你现在你以后要重新审视你的身份了,你”
晏安配合着点头,说:“是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肆意耍性子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比起其他希望你做到什么什么,顾及谁谁谁,要忍让某某某,我还是希望你能健康能开心,这是最重要的事,没有什么比得过它。”
时隔不久,再一次听到健康开心这两个字眼,晏安心里头还是很触动。她强忍突然扑腾上来的激烈的情绪,说:“赶紧走吧,居委主任,烦得很!”
“晏安!”祝彧又喊了她一声,说:“你之前的日子已经过得足够辛苦了,以后千万!千万别再委屈自己了!”
晏安点点头,通过低头来遮掩自己的情绪,她说:“我知道的。”
江朝暮打完电话跟她进了电梯,说:“那个女孩儿已经被治安拘留了,据说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去看过她。”
“想得到,是俞岩能做出来的事。”
江朝暮张了张嘴,在电梯反光镜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晏安问她:“你想说什么?”
“关于俞顺康和董馨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一旦举报上去他们现在住得房子马上就会被收回,你看”
“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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