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芒映入眼帘,韩良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有些茫然,这是在哪?
周围的景物逐渐清晰,五感也渐渐恢复了,白色调的粉刷,蓝色窗帘,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医院吧。
突然,一个坑坑洼洼脑袋反光的大脸映入韩良的视野。
“妈呀!”
韩良在床上一抽动,撕心裂肺的疼。
“哎哎哎,你看你这孩子,看见沈老师也别这么激动啊。”
沈沧海?沈教授?我怎么在这?韩良的脑子有些混乱。
沈教授把韩良按了回去,给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说:“韩良啊。”
“嗯?”
“肋骨断了三根,你不会真跟八达岭动物园的老虎搏斗去了吧?”
“没有。”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韩良急速否认三连,这可不是老虎能比的,老虎能比我大多少啊。现在回想起六足巨鳄,韩良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有什么勇气,去跟这种长七米,重两吨,咬合力四千磅以上的怪物肉搏的。
沈沧海沉默了半晌,道:“野外很危险,庖丁解牛杯的决赛,你这个状态去不了了,好好修养吧。”
韩良点头同意,表示附和。
沈教授喟然一声长叹,叹息声中,有无穷的追忆,他闭目,缓缓说道:“想当年,我也像你一样年少英勇,若不是为了力战传说中的‘三焰赤样蜈蚣’,不惜献祭自己的头发,想来我现在也应是长发飘飘的美男子吧。”
三焰赤样蜈蚣?献祭头发?美男子?
“???”
沈老师你他喵的在逗我,您从哪能看出来您是美男子的?从秃了一半的脑袋还是仿佛年久失修的坑洼柏油路的脸庞?
而且您秃顶跟什么“三焰赤样蜈蚣”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什么神奇的功法需要献祭自己的头发?期末考试?
仿佛看出了韩良的疑惑跟满脸的不相信,沈沧海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起身离去,在门口回眸道:“罢了,你这孩子还小,长大之后就明白了。哦对了,待会儿麻药的劲儿就过了,给你正骨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个包皮环切,不收费的,不用谢我。”
韩良的脑袋重重的砸到了柔软的枕头上,所以说,矫正肋骨跟包皮环切到底有什么关系,能“顺便”做了,是早晨买包子要去隔壁顺便买一杯奶茶的关系吗。
掀开被子,艰难的低头,拉开裤带绳,果然,包裹着纱布。
天啊!
韩良无语望天花板,是真的无语。
躺在床上,肋骨折了三根的他,弱小,可怜,又无助。
“愚蠢的...”肥恶魔的声音适时响起。
“闭嘴,心情不好。”
“钱。”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让韩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愚蠢的恶魔,你说。”
“凡人,你从六足巨鳄身体中掏出来的,是被六足巨鳄吸收的冥河晶石。这个东西应该很值钱,你卖了它能换一辆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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