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瑶暂且无暇顾及白楚恒的贫嘴,因为新婚的洞房大事是十分重要的。

“如今你要叫我官人了。”白楚恒让璃笙她们出了门,两人也十分识趣,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在场。

苏韵瑶坐在位置上,红着脸说“那不一定,你名义上我是官人,在家里我想叫你些什么那还不是我定的?”

“可不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白楚恒坐在她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不知怎的,苏韵瑶本能的想逃避,想躲开。

温热的吻赴在唇上,她暂且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了,等到完事以后,她躺在床上费力的穿好亵衣,这会儿可别提多难受了。

疼、累,还有许许多多的感受,说不上来,还有很多不好意思,到了眼下苏韵瑶还没做好准备,做好那个成亲为的准备。

夜已经很深了,她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还是在意自己的衣装,白楚恒干脆的说让她不必穿了,反正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旁人又瞧不见,可苏韵瑶哪里好意思?衣裳是说什么都要穿的。

床比沁竹轩的大了许多,苏韵瑶得爬个三四下才能到地上去,用了一杯温水后她这才准备睡觉。

白楚恒静静的靠在床榻,双手很自然的环在脑后,看着一身红衣不施粉黛的苏韵瑶在地上走来走去,乌黑的青丝从头顶倾泄而下,侧脸看她十分美好,美好的像是九重天的仙女一般。

回到床上,苏韵瑶还是十分不适应,方才的疼痛还十分清晰,她一时半会怕是缓不过来了。

白楚恒伸手轻轻捞住她往怀里挪了挪“是生气了?”

“没有。”苏韵瑶的情绪有些赌气的意思“这种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话虽如此,她那个嘟着嘴皱着眉的样子倒是不常见,要是说她没生气,那白楚恒岂不是蠢死了?

“不折腾你了。”他将被子踢腾开,悉心的盖在她身上,然后紧紧的搂住了她,还不忘在额头吻了一下“睡吧,太晚了。”

苏韵瑶是知道这种事一定会疼的,秦曼槐以前明着暗着同她说过多次,赵妈妈还拿了书给她看过,甚至苏锦瑶和苏墨瑶回门时也都讲给她听,可是...她哪里想过有这么疼?

那种疼就好像活活将她撕裂开,然后东拼西凑又给她拼回去了一样,让她力气全无,不知在床上缓了多久才能下床一趟。

凤烛一直亮着,月光照进屋子,苏韵瑶已经躺在白楚恒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时候,白楚恒睁开了眼,长睫毛扫过苏韵瑶的发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侧脸。

不知是没忍住还是怎的,鬼使神差的白楚恒凑了过去,又是轻轻一吻,生怕将苏韵瑶弄醒,他吻过一下就连忙躺了回去,嘴边的笑意十分明显。

第二天,苏韵瑶也不清楚到底睡到了什么时辰,只知道璃笙和颂音急急忙忙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按在椅子上就开始上妆弄头发。

“怎么了?”睡眼惺忪的苏韵瑶尽管洗过了脸,可依旧没醒觉。

“今儿是姑娘嫁过来的第一天,得要拜见老祖宗的。”璃笙交代着。

得,原以为成亲那天会忙以外,苏韵瑶总算能好生歇歇了,可得知今天还要见老祖宗,她可别提多难受了。

发髻盘成了另一种样子,和昨天前天的完全不同。

她记得二姐姐等人成亲了以后都换了发髻,身上穿的料子多以清色暗色为主,很少能再有穿红着绿大红大紫的时候了,人们都说这是长开了成熟了,打扮上应该更加老成一些,可苏韵瑶一直不大理解,明明眼下自己才十几岁,为何一夜之间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长大?

不过由不得她细想,上好妆换好了衣裳,她便被扶着到了正堂。

苏婉瑶也到了,两姐妹再相见都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陌生了许多一般。

白景岳坐在上座,笑吟吟的看着两对新人,只随便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下去了,而白家如今没有主事的主母,所以两个瑶不用经历婆母训诫那一关。

忙活了一上午,苏韵瑶还是没记住白家上头的那几个老祖宗,累的她脖颈子都疼的厉害,苏婉瑶一向不爱说话,这次也是闷声闷气的。

不过该说不说的是,定国公府的伙食是真不错,早饭清淡可口,午饭的酱鱼做的绝对是一绝,一整盅萝卜汤苏韵瑶几乎是吃了半盅。

璃笙连忙遮掩“少夫人这是累着了,昨天就没怎么吃饱,您慢着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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