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来到了冬至,正旦,又是规模宏大的朝会,一转眼额功夫,就跨越到神武十年。

七日封衙后,整个朝堂上忙转开来,对于皇帝来说,他的桌案上,也皆是疏表,让他颇为烦躁。

自从决定开始检户度田,北方的各府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听过,组建没两年的巡检司,也没有那么管用。

而李嘉却并不打算用军都司的兵马做威胁,毕竟有点小题大做了,容易引起恐慌。

与国与国之间的争斗相比,豪强们只能算作是内部斗争,斗而不破,才是正理。

说起来,北方十府,山东府破旧不堪,已然一块收拾了,孔家都不敢作声,河北府也同样收拾泰半。

山西府地多民少,陕西、长安地贫人少,兴元府囊括汉中和凤翔,不足为患。

河南府更是不在话下,京畿之地,敢放肆的没几个。

唯独淮河地域的淮海,淮江二府,淮海平原广阔,又临近汴梁,可以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淮盐所在,更是重中之重。

他想让王溥去往淮南,但考虑到他还在编撰大唐刑统,八议之法的废黜,让他背负太多的压力,一旦有所松懈,怕是前功尽弃,所以还是罢了。

这两年来,在南方施行成熟的政策,基本上全盘复制在北方,因为南北差异的缘故,倒是显得有些忙中出错。

不过,南北差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两者是相通,只是太匆忙了一些,北方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虽然明白自己太过于着急了,但李嘉依旧没有改变的意思,中央朝廷强势,北方难以抗衡。

思来想去,李嘉觉得,封建时代,还是依靠着人治,还是得派遣有能力的大臣去,进行安排改变。

于是,消失在中枢多年,担任巡察使的王宁,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政事堂因此而轰动,哪怕是稳如泰山的赵诚,也不免有些心神不宁。

无他。

王宁的资历太老了,那还是少有的能够跟他抗衡的老臣,一旦入了政事堂,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们也没有胆子反抗,只能私底下议论了。

王宁乘坐着马车,来到洛阳时,已经过了二月二,但洛阳城中依旧带着早春的寒冷,与岭南相比,洛阳实在是太北方了。

两鬓斑白,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年的奔波,让他身材瘦弱,但却格外的精神。

“蒸饼,蒸饼”

一主一仆来到了洛阳,宽阔的街道,人潮汹涌,让他们一时间不适应,驴车缓缓而动,停到了一处客栈。

“来两个胡饼!”王宁下了马车,见到路旁卖饼的小贩,不由得说道。

“好的,不过咱这是蒸饼,不叫胡饼!”小贩连忙拾缀道。

“多少一个!”王宁一愣,想了起来,笑了笑,问道。

南方称作胡饼,北方却称之为蒸饼,都洒了芝麻,但里面却是羊肉。

“五钱一个!”

“五钱?”王宁有点诧异,然后问道:“如今斗米多少钱?”

“如今青黄不接,市集上,斗米约二十钱!”

“二十钱”王宁若有所思,这比长沙的粮价还要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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