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王烁就与李倓同住了一屋。
大唐的酒虽然淡,但李倓仍是醉得很厉害。夜里吐了两次,害得王烁帮他收拾打扫。刚一躺下,他又开始说胡说。不时的大吼“冲啊”、“杀啊”,“我大唐男儿,诸如此类。
大约,他是梦到自己去了边关从军,正在上阵杀敌了。
王烁觉得,建宁王李倓确实挺傻的,但也挺可爱。虽然自己和他的“表面”年龄差不多,但和他的单纯与热血比较起来,自己真是老奸巨滑得可以了。
次日黎明,道观里有钟声响起。
王烁习惯性的早起,看到玄清殿的弟子们全都匆匆赶往正殿,应该是要去做早课。
在那些道人中间,王烁发了一个奇葩的身影。
红绸,她居然也穿上了一身道袍,手执一根抚尘,用很奇怪的姿势走在那些道人们中间。
说她奇怪,是因为别的道人都是抚尘在肘,屈步齐行。她手里的抚尘却像赶苍蝇一样左甩,右甩,迈的步子也像是大咧咧的官老爷到了平康坊。
并且,她每走一两步,就会伸手去摸一下自己新扎的道髻,或是晃左肩、晃右肩、挠脖颈,大约是这一身麻制的新道服,让她感觉左右不适。
王烁看到她这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哈哈的笑了起来。
红绸是个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扭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对她进行大肆嘲讽的王烁。
她气鼓鼓的冲了过来,扬起手中抚尘。
“再笑?杵你!”
王烁笑得更乐了,“来,你杵一个给我看看?”
正闹着,九仙媛的声音响起,“诗诗!”
红绸忿忿的收起了抚尘,连忙走到九仙媛面前,规规矩矩的施礼一拜,“师姐。”
九仙媛看了王烁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速去正殿,该做早课了。今日还要肯请师尊收你入门,你须得多加收敛,不可任性造次。”
“我知道了。”
“去吧!”
红绸回到道人的队伍,和他们一起去了正殿。
九仙媛走到王烁面前来,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让她拜入师尊门下潜心修行。你以后就不要再逗她,招惹她生气了。”
王烁笑道:“你想多了,我才没兴趣逗一个母夜叉玩。”
“好吧”九仙媛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待我做完早课,就陪你们一起去山上游玩。厨房正在准备朝食,稍后会有人送到你们的房间去。”
“好,九师姐先去忙吧!”
早上有些微冷,山上的空气非常的不错。
王烁绕着玄清殿的大殿四周开始跑步,活动煅炼一下闲散了几天的身体,顺便欣赏一下终南山上的晨景。
旭日东升,云蒸霞蔚。
层峦苍翠,百鸟翩飞。
这样华美又壮丽自然景观,真是看一百年都嫌不够。楼观台,确实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
王烁正感慨着,忽觉脊后汗毛立坚,自然的警惕之心大起。
居然有人袭击!
“呼”的一声细响从侧面传来,王烁一拧身闪过。
有厉光闪现,居然还是用剑刺过来的!
“喝!”女子发出的低喝之声,很快又第二剑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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