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使徒抒写轮回之使徒:
在第三天,白薇见识过祂的能力,祂只说了两个字,便瓦解掉了世界万物的轮回之路,随后,世界之力不再重生,万物生命消亡便是彻底消亡,再无“转世投胎”之说,那些一度认为将不会死去的大圣人们同样无法避免,再也无法重生在任何自己存在过的地方。
第八使徒赞美思考之使徒:
第八使徒影响世界之时,世间万物不得思考,所有生命以及非生命存在物的意识世界就此定格。思考是文明的象征,是进化的象征,是一次又一次超越的途径。锁死思考这一能力后,世界彻底陷入不可逆转的绝望深渊,再无人悲痛末世之苦,因为,他们不再思考。
第七使徒无常变化之使徒:
所谓的变化,在世界的宏观层面上便是“运动”,万物皆相对运动,并且能用不同的运动方式去阐述,所有的运动方式共同组成事物的变化,无常变化,即变化永远在进行中。而第七使徒对世界的影响,便是终止一切变化。第三天,第七使徒降临之际,白薇见天下万物彻底静止,见宇宙星空星辰停止运动,一切皆在无声无息之中。世界不再是世界,而是一副伟大意志所作的一副不会动的画。
第六使徒天理守恒之使徒:
自世界诞生之际,便以规则恒定了能量与物质,这是规则稳定的根本基石。世界所有的物质总量不变,只存在不同物质之间的相互转换,世界所有的能量守恒,一切被消耗地能量都将以另一种方式出现。第六使徒的降临,破坏了这一根本基石。能量与物质不再守恒,世界的物质与能量不断被消耗,却不再遵循规则恒定总量,直至所有的物质与能量终结。
白薇便在与第六使徒的对抗之中,眼睁睁看着世界越来越小,能量越来越少,直至彻底湮灭。
现在,这四大使徒一同降临,将白薇的对抗难度提升到自她升格以来的最高点。
断绝万物轮回、剥夺思考资格、世界停摆、湮灭物质与能量。
四种影响同时降临这座世界。
白薇站在至高之地,往世界望去。
星辰不再运动,万物都如同时间被定格了,陷入一片死寂。
不过,人们并无法感受这种痛苦,因为他们连思考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物质如同一条被抽离的黑线,以螺旋环绕的方式,不断向中心点坍塌湮灭。看不见的能量随之一起,向世界中心点汇聚,然后湮灭。
整个世界,在宏观层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像是堵住水池的塞子被人取走了,水不断流失减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清浊两座生命天下离世界中心点有一定距离,被湮灭还要一定时间。
清天下里,因为东宫提前做好了准备,并且东宫本身的调性不比世界意志差多少,所以面对四个使徒的影响,没有直接沦陷,还在抵御着。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存在方式被定格在某一点,意识也停在那一点无法向前延伸,这种影响即便是一些大圣人都无法抵抗,也只有像李命、陈放等有资格越天门的大圣人才能支撑,而那些超脱者,正在天门之后的独立世界俯瞰这座陷入了静止的世界。
唐观时刻做着准备,如果在东宫接近世界中心点,使徒们还未被驱逐,那他将驱使东宫宫殿群开始向边缘之地逃逸,遁入混沌。
“这是,怎么了?”老山中,齐漆七看着四周。
飞鸟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翅膀还处在张开的状态。落叶正在飘零之间,也停止了。原本风吹动的草木,全都一动不动。他伸手捻来一片落叶,去感受,并没有察觉其被施加了任何法术或者神通,但当落叶脱离他的手的瞬间,便停了下来,不一任何方式运动。
时间暂停了吗?
齐漆七看向叶抚,后者平静地看着远空。
叶抚说:“第七使徒的能力。”
“无常变化之使徒吗?”齐漆七还记得第七使徒的名字,在终焉城的头颅宫殿中见过。
“变化是世界重要的一环,失去了变化,那么世界就只是虚无的空架子。变化的终点,也是历史的终点。”叶抚说,“我们肉眼所见是万物停止了,但实际上,准确说来应该是不再变化。”
齐漆七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答案显而易见。
“我很好奇,这些使徒为什么要叫这些名字?”
叶抚说:“使徒是永恒布告法则的使者,它们布告什么样的法则,便以这般法则得名。”
“谁给祂们取的呢?这些名字一听就像是这座天下的人取的。而且,本身祂们没有名字才对,毕竟只是所谓法则的代表。只有想要探知一样事物,一个存在,才会去给事物与存在取名。那是谁第一个想要去探究使徒的呢?”
齐漆七问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叶抚看着他说:“我无法回答你。”
齐漆七一愣,“是秘密吗?”
“不,而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向你表达。或者说,以人类的思维方式,无法形成对这个问题的理解逻辑。”叶抚看向远处,“你就当,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使徒也好,名字也罢,自它们存在起便存在。”
“这样不严谨的答案不像你的风格。”
“如果我不是叶抚,而你不是齐漆七,那我自然会告诉你。但可惜,我是叶抚,你是齐漆七。我说不出来,你也听不进去。”
齐漆七耸耸肩,“虽然你说得很绕,但我好像能够理解。反正就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人的层次能够接触的嘛。”
“是的。”
事实上,不只是齐漆七,曲红绡、何依依都疑惑过使徒为什么要叫这些名字,并且也向白薇询问过。
但白薇也不清楚为什么。在第三天时,使徒降临后,处在升格状态的她去感受使徒能力时,便自发地知道其名字是什么,是哪一个使徒。她最初是把这归结为与生俱来的符号一样的东西,就像婴儿出生后自带的胎记。
知道使徒的名字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所以,白薇并没有反自然地去仔细思考这件事。就像,一个人不会特意去想,为什么自己要呼吸,因为呼吸是身体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十分自然地事。
“真没意思啊。”齐漆七望着天,“什么时候,我才能成长到能够跟使徒一战的层次?”
“你期待那一天?”
“不期待,就只是想见识见识,谁人都对付不了的使徒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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