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能吧,她都已经嫁人了。

无赢长老激动的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

无赢长老说:这关系匪浅不代表一定是那方面的,我这指的是别的方面。

我问:别的方面是指哪个方面?

无赢长老说:等等,再往后翻一页看看。

我托腮凝视着他,十有八九这老家伙是忘词了。

画册翻了一页,上面赫然出现一副惊人的画面,江画坐在飞鹰帮的帮主之位上,井田秀一蹲在她的脚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手指戳了戳井田秀一的火柴人问: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家伙在给江画洗脚?啊,关系匪浅到这种程度了吗?

无赢长老说:胡扯八道,哪里有脚盆了你就看成洗脚,这幅图分明是俯首称臣的意思。

我又凑近画册仔细端详起来,鼻尖几乎贴到了纸上。

无赢长老说:老夫也很惊讶,这飞鹰帮的帮主其实是你妹妹江画,而井田秀一只不过是副帮主而已。记得于飞还在世的时候,老夫就听闻飞鹰帮有个神秘的副帮主,现在看来无疑就是井田秀一,只是老夫不明白这井田秀一为何要俯首于一个女人,凭他自己的能力坐上帮主之位完全不成问题啊。

说完连连叹息,拿起一块桃酥堵住了自己的嘴。

我揉着太阳穴脑袋一阵阵疼的厉害,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不断的盘旋重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两年前江画与于飞的婚礼,我赶去解救她时她似乎并不讶异,难道她早就预料到了我会带她走?可是师父为何执意让我带着白枫出谷去找江画,当年的江湖之乱与江画又有何干系?

我不断回想过去,妄想从记忆的缝隙中寻找到蛛丝马迹,不知不觉冷汗涔涔,天旋地转。

无赢长老拍了拍我的背,反复呼喊:江小兄弟?江小兄弟……

我额头的汗珠如红豆一般颗颗滚落,贴身的棉衫已经湿透,故而使我越发寒冷,我蜷缩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不堪。

无赢长老说:江小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兄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你的脸竟然如此惨白,呀呀呀,你这瞳孔怎么变成了红色

我咬牙切齿的喊道:不要管我,你走

无赢长老声音颤抖的说:瞎说,你都这样了老夫怎么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密室光线昏暗,烛火映照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形成许多幻影,有猛虎,巨蟒,还有许多光怪陆离的生物。我瞪着猩红的双眼怒视眼前出现的幻象,从怀中抽出匕首便要冲上去与之厮杀。我不断挥舞着明晃晃的匕首在墙壁上划来划去,石壁发出尖锐的嘶嚎声。不久,我便开始四肢抽搐,身体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成两半。无赢长老试图通过封住我的某些穴位来缓解疼痛,结果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倒是让我连续吐了几口鲜血。

我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老眼昏花按错了穴位。

无赢长老惊呼:你的手!

我朝着自己的手臂看去,赫然发现半截胳膊的皮肤变得轻薄透亮,宛如月光下的一层薄纱,薄纱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我满脸骇愕,匕首从手心滑落。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我被折磨的比眼前这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还要憔悴荏弱,俗话常说病来如说山倒,在我这可不只单单是山倒,几乎是天崩地裂,海啸山崩。每每我都以为自己会跟着一起崩了,没想到命大,从小崩到大也没给我崩死。这意味着未来的岁月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时刻准备着迎接下一场山崩地裂。

我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散落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前。

无赢长老挪至我的身边,凑到我面前询问:江小兄弟啊,你这病可抽完了?

我虚弱的回答道:可能完了,也可能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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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赢长老说: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要是再来一波,老夫的命也要跟着一起搭进去了。

我说:问题不大,就是过程吓人,其实死不了。

无赢长老说:老夫可要被你吓死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半截诡谲的手臂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今日这恶疾来的猛烈去的也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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