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天地良心我们可是老老实实的躺着一动没动,再说你们绷带缠的这么紧,我们想动也动不了啊。你都不知道我这屁股痒一晚上了,都没法挠。
去病甩给我一张臭脸,但很快就找了一个小树枝在我屁股附近挠痒。
我指挥:上去一点……再上去一点,不对不对,往左一点,哎!就是这里!你用点力!舒服
小柿子在一旁窃窃说:那个……那个医师……
去病抬头看向他,问:是你喊我吗,怎么了?
小柿子嗫嚅的说:不好意思,我屁股也有点痒……能不能麻烦你也替我挠挠。
去病脸色阴沉,心里估计在咆哮。我猜去病此刻的心情和谷里的厨子被迫吩咐去掏大粪是一样的。我只能开导他:学医为的不就是让病人摆脱痛苦重拾健康嘛。此刻你的病人正躺在床上屁股瘙痒难耐,这也是一种痛苦。你要是替他挠了痒他就摆脱痛苦了,这与你医好他的伤是一样的功德。
去病嘴角抽搐,神情迟滞。显然,他这是徘徊在顿悟的边缘。
我继续说:你的病人现在正被瘙痒折磨,你若此时救他于水火之中,那你当真是妙手回春了。
去病仰头“啊”了一声即刻瞬移至小柿子的床边施以援手。
我满意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不自觉的露出微笑。这声“啊”一出,我便知他顿悟了。
去病说:你们还是在医馆多躺几日再走,想想你们昨日可是被我们抬回来的,说真的还挺沉。
我说:昨天那是打累了,那群王八蛋居然联手对付我们这两只小白兔,心是有多黑。
去病说:我看你是扮猪吃老虎,我觉得他们的战术挺明智的。
我说:瞎说,我那是被逼的,没听说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小柿子说:不过师哥,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厉害啊
我得瑟道:那是,我厉害的地方可多了去。我跟你说,昨天要不是我的银针被收了,这群家伙连招都出不了,我就站在那嗖嗖嗖几根银针一甩,全都得倒地。
小柿子说:医师啊,我觉得师哥脑子好像也受伤了,有空给抓紧给他治治。
去病惋惜:能治早治了。
骤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这病我能治。
去病一回头,扑通就跪下了:参拜谷主。
我和小柿子僵直的躺在病床上,只得嘴上行礼。
去病问:不知谷主有何妙方?
师父说:打一顿就好了。
去病一下蒙圈,但秉持着一丝不苟的学医精神,他较真的问:谷主这办法真有效?
师父说:十有八九,要不我打一顿试试?
去病认真的说:实践检验真理,劳烦谷主实践一下?
师父见去病这般有探究精神心里很是高兴,他想到了自己研究蔬果品种的时候也是这般反复实践,乐呵呵的说:行吧,我就当为了研究做贡献吧。
本来师父只是开个玩笑,谁料遇上了做学问一丝不苟的书呆子,结果两人越说越正经,直到把无辜的我按在床上暴打了一顿方才满意。揍完了师父还发表感想,觉得我不挣扎实在无趣。我趴在床上浑身颤抖,要是能动的话我早就还手了。接着,两人逼着我回答了许多问题,大致是想了解我脑子是不是在暴力之下开窍了。
当然开窍了,不开窍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顿揍。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真是人在家中坐拳头从天上来,面对这般飞来横祸小柿子除了给予眼神上的安慰,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鼻青脸肿的看着去病兴奋的记录着实践结论,这傻孩子莫不是真以为武力可以治脑疾?如此真有效的话,我真建议师父也把去病打一顿。
庸医啊庸医!
这一闹,我彻底被包成了粽子,只剩两个鼻孔出气。
小柿子说:你们这样不行,师哥会被憋坏的。
去病说:放心吧,我给他留了两个孔出气呢。
小柿子说:哎呀,你把师哥那张嘴也给放出来,我和师哥就靠这张嘴解闷呢。
去病闻言,困惑的看向师父。
师父说:放出来吧,不听这小子说话我也挺闷的。
去病刚解除我嘴上的封印,我立刻嚷嚷:庸医!孽师!我要报官,我要投诉!
师父揉着太阳穴命令道:孽徒!算了,还是给他封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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