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冰,说实在的,王桃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毕竟三年过去了,三年岁月足以改变一个人,不说别的,和周朗相比,梁冰是有点显老。他的眼神更世故了,眼角也爬上了几道鱼尾纹。
梁冰说他已经大学毕业了,目前正处在找工作阶段。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目标明确地说:“我想好了,当初是我把你们推荐到这里来打工的,现在我决定和你们共同奋斗了,没错,我要入职福士康!”
“福士康是小河,水太浅,而你是巨龙,完全伸展不开,怕是容不下你啊。”王桃打趣道。
“你高估我了,实际上恰恰相反。”梁冰坦诚地说,“福士康是全球五百强企业,而我只是一名应届毕业生,人家是大海,我才是小虾,人家接不接纳我还不一定呢!”
“你学历高,又能吃苦,肯定没问题的,我对你充满信心!”
“行了快打住吧”梁冰努努嘴,“我都快被你捧到天上去了,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就直接见进阎罗殿了。留着嘴,赶紧吃东西吧。”
“喂,”王桃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你,你和老婆真的离婚了吗?”
“你听谁说的?”梁冰一愣,然后目光扫向妹妹,没好气地问,“小爽,是你告诉小桃关于我离婚的事吗?”
“我……我……”
梁爽自知理亏,不岂直视哥哥的眼睛,只好闷头不吭声。
“其实吧,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梁冰喝了一大口饺子汤,然后快速抽出几张餐巾纸抹了抹嘴巴上溢出的油水,便跟王桃详细说明了跟他婚姻有关的一些情况,以正视听。
“大三那年,我认识了一个上海姑娘,比我小两岁,又比我小两届,所以算是我的学妹。因为机缘巧合,或者说上天注定吧,我们很快坠入了爱河,像别的恋人一样虽然发生过争吵有过一些小龃龉,但并不妨碍我们的感情由浅到深,由新奇到习惯。自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就从没想过要分开,无论怎样艰难的外界因素都无法阻挡我和她相偎相依、白头到老。虽然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执着和单纯是那么地幼稚和可笑。
“一年后,我记是国庆节后第一个周末,我向学校请了几天假,专程回了一趟梨县老家,把父母接到了我们大学对面的一个酒店,而她也跟我做了同样的事情,也把父母从上海接到了南京,住在了同一家酒店。然后我和她互见家长,然后定亲了。虽然仪式简单,只摆了一桌酒席,在座的除了双方父母就是彼此的几个同学,但是美好又温馨。
“她的父母对我很满意,认为我满腹诗书、才华横溢,而且谈吐得体、眼界开阔,是不可多得的、百年难遇的栋梁之才,将来必定前程似锦、花团锦簇,必定能和他们的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我的父母也相中了这个未来的儿媳,觉得她言谈举止知书达礼、接人待物落落大方,而且长得极漂亮又是大城市里的姑娘,儿子能把她娶回家里,算得上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于是没有任何异议,马上同意了这门婚事,并且扬言砸锅卖铁也要把彩礼钱凑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