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东首设了三十六席座位,其余三面都是百十多座,只将整座九重天座的再无一毫空处,长空默算一共是三百六十座,思道:“这鉴宝会,可需要一点时间了!”
“好妹妹,这么多人,鉴宝何时可以结束呢?”天赐看着身侧左右忽然多了如许之人问道。
“帅哥,听奴说,并非所有人都是来鉴宝的,鉴宝么,自然也有观众方才热闹,这前面三十六座,各有重宝,后面那些,嘻嘻,大商巨贾,豪雄贼盗,争斗也可,巧买都可,四海酒楼不限来客,开门迎四海,方能财源达三江。”虞美人面现得色微晃乌云答道。
“那四海酒楼的利益何在?”天赐终于说出心中一个疑惑
“帅哥,不急,容奴敬了开席这杯酒,细说与你。”虞美人妩媚一笑,端杯站起,外面两个侍女立时拢了纱幔,虞美人缓步而出,凭栏站定舒喉言道:“多蒙四海八荒豪杰光降,奴家感怀,一杯薄酒,敬奉诸君,四海楼鉴宝大会启幕,奴家先干为敬,愿诸位英杰豪雄,各展所长,共赏盛会。”
说着话冲四围恭敬施礼,腰身微屈间一饮而尽。
“多谢,多谢,好,极好。。。。。。”三百六十席纷纷举杯喝彩。
“老九,奏乐。”虞美人挥袖折身,旁边老九弓腰称是,接着拍掌三声,只见靠近大堂栏杆一侧红柱下侍立女子,纷纷挥袖纵跃,掠过栏杆,足点红索,飘飘而下,瞬时间四道红索上,站满了衣袖飘飘女子,手中红灯微动,漫空幽香交错。
长空目不暇接间,忽然坐席轻动,纱幔合着整座桌椅连带外面侍立的两位女子,微动间移出九重天地面,连着一侧栏杆,已漂浮在空中。
长空探手抓住座椅扶手,向师父看去,张替陵捋须凝目,微微点头。心中略定间,却见天赐正仰头上看,不由也仰头看去,原来这座纱幔与九重天屋宇相接处,不知何种结构,正缓缓牵引落座之地向着栏外空处挪移了三丈距离,又复缓缓上升一丈有余,咯噔一声停住不动。
此时向下看去,一层大堂方台一侧奔出四人,赫然便是抬酒鼎的四位壮汉,正抬了一面描花红鼓掠上高台,放了鼓架后复折身掠出,隐入大堂回廊之下不见了。
接着烛龙目上一点毫光直下,瞬间掠过眼底,击中鼓身,流光四溢,散在鼓身四面,流光未散,凝而化成四道娇影,轻纱拢身,短靠黑色皮革裹得身躯妙曼,雪白赤足微动,晃手间,手执鼓槌,轻点鼓面,漫空辉光里,晶莹微动,鼓点低沉,传入耳内,诸人停杯都看。
鼓声中九重天屋脊上咯吱吱轻响不绝,长空扭身四顾,只见另三面靠后的坐次,缓缓升起浮空,东首一侧剩余座次也浮空而起,只是不曾前探,悬在空中如同居中一座双翼展开,立时九重天上,纱幔浮空,众星捧月一般,将张替陵这一座环回簇拥,只是少了云遮雾绕,耳边鼓点已成雄壮之音,直入心底,铿锵纵横。
长空又复仰头,不远处烛龙目中,毫光大盛,刺花双眼,立时低头,仍觉头晕目眩。
“来,诸位贵客,再饮一杯,好戏将开场了。”虞美人忽然出声,打断诸人深思,坐下一楼高台上鼓点已弱。
众人随了虞美人一饮而尽,放了手中杯,鼓点已停,忽然寂静袭来,都注目看去,却见围着花鼓四道娇影,接续跃上鼓面,发出微微动静,第一人探指拉了第二人的手,轻动皓腕,第二人借力而上,纱裙妙曼中,足点第一人伸出掌心,借力上跃,接着第三人,第四人接续跃上,第一人身在半空,第三人已跃上,点足在第一二人手掌借力而上,如同接龙一般,你方登罢她又跟上,瞬时四人已离了花鼓蒙皮,忽然身形一变四人素手相牵,凌虚一旋,悠忽分开,四道身影快如疾风,掠上凌空悬浮四道红索,早先在索上站定女子,身形轻动间,四道黑影雪臂轻晃,足下微动,自索上迅疾弹开,立时翻身射入二楼栏杆内,隐去不见。
“大当家的,这番美人擂鼓,凌空纵跃比去年那一场可精彩多了,有趣,有趣,胡大有敬你一杯,快些开始吧,老胡兜里银子都要长腿飞出来了。”忽然对面西首靠前一座纱幔内飘出嘻嘻夸赞,语气有些夸张急不可耐。
长空侧目看去,那人十分肥胖,身后隐隐站了四五道身影,都在身侧伺候,心道:“这人好大口气。”
“呵呵,胡大帅哥莫急,这就开始了,咱们四海楼的规矩,自东首三十六座开始,交替展示,老九。”虞美人斜倚着桌面,扭头幽幽接道。
“遵命。”在身后九重天红柱下伺候的老九连忙应了一声,接着朗声道:“三十六座东隅桑公子,请尊驾展示本次鉴宝之物。”
长空闻言急不可耐,探首看去,只是离得远些,隐约中,三十六座纱幔内站起一人,款语温柔道:“小子东隅地处海外,有幸至此,在贵地偶有所得,只是不解其意,请在座诸君及虞财神并三位裁决青眼审鉴,以解小子疑惑。”桑公子说话极客气,说着话冲身侧两位随从点头示意,那二人俱都披发,躬身称是,拢起纱幔,二人迈出,手里捧了一只古朴长盒,二人将盒子四手捧定,忽然四道红索上站立持灯女子手中灯笼光影大张,自四面居中汇拢,立成一道似有若无红光,如同蛇形,探头向上,迅疾卷中二人手中盒子。接着众女子手中灯笼又复一闪,红光卷回携了盒子虚空中在各人座前缓缓浮空而过。
长空方看到四列持灯女子纱灯聚拢成线,思之不透何种玄妙,又复见盒子飘来,立时凝目看去,只见七颗宝石嵌入盖内,不知何种材质,这形状读书时却看过,是北斗的形状,名字却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只不知这盒子做何用处?”触目之间,盒上隐隐古朴之气溢出,寻思道:“也许师父知之。”抬眉去看师父,只见张替陵正捻须凝目,看着缓缓飘移盒子,掠过眼底向着另一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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