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方才迈步落座,又是一笑,环顾间,皆有些惊讶,房间内铺了厚绒毯,点缀着素色花线,房间临街,一列到底的花隔绿纱窗门,窗前摆着一个长条案,上面陈着一尊暖玉壁,玉璧前置着文房四宝,紫檀笔架上悬着粗细大毫七八支,一道洁白素宣摊开来,看去十分雅致。条案两侧角落里放着两只高脚纱灯,罩内透出光明,隐隐听到街上叫卖之声,只是极细微。
靠窗左手往里丈余摆着一张宽床,四角起了纱架,顶着雪白纱幔,以两弯金钩挂住两侧白纱,床榻上铺着锦被,房间内有淡淡檀香味道,床角放了一张木制踏脚,对过右手一侧摆着一架屏风,理石嵌套,上面刻着梅兰竹菊,雕工精致,各有神韵,离墙壁还有数尺距离,屏风约丈余高大,不知其后还有何物。
再看二人落座之处,正在屏风和床之间,各有丈余距离,十分宽阔,以紫檀雕花料堆出圆润桌面,五张锦墩,二人占了两张,桌面上摆着一道紫檀木盘,放置细瓷青花茶壶,另有五只细瓷青花盏,一字排开,条盘一侧一尊镂花铜香炉,正袅袅散着淡香。
“大哥,这房间多少银子一晚?”长空又扭头看了看,三面都是花隔绿纱,但与师父房间的花隔绿纱结构,似是假的,绿纱后隐隐苍色,应有厚壁,不然隔壁作甚,其声可闻,一边看,一边问道。
“俄,没多少钱,十分便宜,还不及悦来客栈一成。”天赐提壶摆盏,一边注水一边接道。
长空闻言心奇,疑惑难解,这样的陈设,不及悦来客栈一成,那这老板要么钱多了烧死,要么迷糊了昏死。
“那,为何不多开一间?”长空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狠狠递了一个白眼给天赐。
“俄,能省则省啊,桂冠的褡裢就换回来一个铜板,弟,你可占便宜了。”天赐端盏喝一口,放了杯子说道。
“真是小气之极,这么好的环境,便宜啊,不占白不占么,你怎不理解店家的苦心呢?”长空也端茶喝了,入口清香绕齿,一边心赞,一边埋怨道。
“弟,你是不是有洁癖。。。。。。”天赐忽然转移话题。
“俄,没有啊。。。。。。什么。。。。什么。。?”长空闻言急道。
“那你是啥情况,总要自己住一间?”天赐闷不住多日思索话题,终于问道。
“奥,大哥容禀,弟自小,自小可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一张床,都是独自睡,已成习惯了。”长空端盏喝了一口,嘿嘿解释。
“俄,原来如此,岂不闻。。。。。。”天赐方要继续,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帅哥,九重天呗。”天赐一怔之间,当啷,手中茶盏落在紫檀面上,茶汤四溅,长空咧嘴一笑,趋避不及,已湿了袖角,忙忙起身寻找擦拭之物。
天赐呆鸟一般,挠头不已,求援长空,长空一边皱眉伸指微点天赐,一边冲门外道:“好妹妹,稍等,这就出来了。”
“拈花惹草,身上有味。”复回头冲天赐说道。
“俄。。。。。。什么味,什么草。。。。。。”
“哈哈哈,走,赶紧走。”长空咧嘴大笑,得意天赐不解这句话的意思,一边笑,一边迈步开了门。
外面果然还是虞美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五颜六色点心糕饼,长空探手欲接,虞美人轻轻一晃道:“不敢劳烦帅哥,还是奴家伺候吧。”一边说,一边探头向里面看去,显然虞美人之意不在长空,却在天赐。
长空负手转身,让过一边,虞美人略一点头,侧身而过,一股细腻脂粉味道,立时将屋内檀香冲散。
“帅哥,一会不见如隔三秋,可有想念奴家,奴家给你送糕饼来,可以先吃一口。”虞美人捧盘俏立,乱改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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