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替陵方勒住马,回看两位徒弟,却见二人这番都沉默不语,看着自己看来,方堆出笑道:“师父。。。。。。”显然二位高徒,心事重重,却不敢开口。

张替陵心知暗笑。翻身下马盘了缰,那马儿离了牵绊,延河岸边啃吃苇叶去了。

“嗯,你们都下来,咱们喝口水走。”张替陵一笑,移步倒那陶缸前,探手拿了舀子,掀起盖,拿舀子喝水。

天赐长空闻言下马,都松了丝缰,这两匹马早已十分不耐,立时撒欢而去,追上张替陵的坐骑,沿着河边寻食去了。

三人喝了水,在柳树荫凉下站定,张替陵捋须道:“你们二人,这番怎么如此沉闷,说说看,有什么心事,为师这次不收酒钱。”

天赐长空二人相对一笑,天赐自跟了张替陵修行,以为遍天下师父之修为,屈指可数,自己不免也有无形的优容之念,不想槐树荫下,不觉间被人定住身形,这种震撼,无以言表,初始不甘,心浮气躁,后来惊惧,陷入反思,其后两种交替,已大大挫了锐气。

又在方才店内,看到师父和叶姓汉子斗酒打谜,这一日里,疑惑和震惊无以复加,比之在庄园内化妖救人,仍觉心惊莫名。

出了店,一路寻思,如同上了一堂大课,一天内竟沉稳了许多,却不急着说话。将机会让给师弟长空。

“是啊,师父,徒儿的心事太多了,早已想向师父请教,只是,只是。。。。。。”长空转目向着张替陵一叠连声,好奇心再次爆棚。

“嗯。”张替陵慈目看看长空,又看一眼天赐,微微点头,心中暗喜,看来只有挫折才能让人很快的成长起来,捋须接过长空话语道:“只是看师父一路走来,少见的恭谨谦和,向一个老头儿弯腰供奉,十分震惊,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就闷葫芦不说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师父,徒儿佩服,正是如此。”长空睁大了眼睛,连声赞道。不由看了一眼天赐,天赐闻言也微微一笑,点头附和,师父真能洞见肺腑,不由人不信服。

“呵呵,来,你一枚,你一枚。”张替陵在二人手里各塞了一个物件,触手微温,二人抬手看去,原来是枚铜钱,“俄。。。。。。,师父,这个是。。。。。。”

“这是难得的机缘,两位徒儿十分福气。”

“机缘。。。。。。福气。。。。。。”二人一头雾水。

“带着别丢了,切记勿忘。”张替陵也不说破,只是慎重叮嘱。

“俄,好,谨遵师命。”二人一边说,一边珍而重之贴身收了。

“师父,那说书老者。。。。。。”长空又复追问。张替陵一摆手:“以后再说,不急不急。”长空俄了一声,打住话题,眼珠一转又说道:“师父,还有。。。。。。”

“嗯,但说无妨。”张替陵鼓励。

“谢谢师父,今日吃饭时,那汉子不停的示好,师父为何一直不允呢?”长空出题。

“哈哈哈,不是师父小气,这叶姓汉子是一头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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