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纵马疾奔,很快便越过前方驼队,驼队中有人听了动地之声,早扭身看来,目中显出警惕之色,长空也不侧目,只是纵马向前,那驼队上摸了包裹的手,方缓缓放回原处,不想后面天赐又至,驼上之人嘀咕:“几个意思?”
天赐不知地里,“俄”一声,顾不上和那人说话,仍纵马而去,早掠过驼队向远处追去。
驼上之人皱眉低语,扭头看看,张替陵正不紧不慢,缓跑而过,掠过之时仍不忘向驼上人微笑致意。
驼上人看了,自张替陵目内看到善意,方才放下心来,回以微笑,却被遮面麻布挡住,唯有沧桑双目弯成细缝,张替陵已打马走的远了。
身后最末一道驼影,此刻加快步伐,踏踏而至:“大掌柜的,有情况么?”那驼上人直了身子,自灰褐色眼眸中,射出一道寒芒,正看着张替陵远去的身影。
“俄,再说,要仔细些,这几人看来是会家子。”驼上人双目一咪,飘出一句苍音。
“晓得了,掌柜的放心,我在后面不远。”说了话,一人一驼放慢了步伐,渐渐仍成早先之势。
长空一马当先,越过长长驼队,不一刻又奔近当先第一骑骆驼,驼上人遮了斗笠,正睡得香甜,耳闻飒踏之音,微微一挺,直起腰身,扶正斗笠,手摸包裹,侧目后看,却见一个满脸麻子的长衫少年,正纵马而来。
驼上人双目一凝,勒住骆驼,微微一看,放下心来,这麻脸少年,马儿骑的一般,尚不熟悉提纵之术,那便非可以担忧之人。又复仰躺,将斗笠一扯,仍寻庄周叙话去了。
长空丝毫不停,一阵风又过了头一骑骆驼,方回望一眼,天赐已渐渐奔近,抿嘴一笑,手中鞭儿轻扬,“马儿,好马儿,今天你是第一,快,快。。。。。。”坐下马似乎懂得主人之意,撒开四蹄如风而去,瞬间又将天赐拉下一截。
长空一边纵马一边看着前方,却见大道渐成长蛇之状,透过两侧挺拔白杨,隐约绵延弯曲,一片翠绿遮掩。想放慢速度,免得太快,出了意外,又怕天赐追上,这几天在马上行走,已能和坐下马配合默契,此时正在兴头上,于是壮了胆子,仍旧催马往前,幸喜坐下马久经驰骋,掠过数道弯路,有惊无险,自己只需加紧了马肚以丝缰控好方向便可,立时更有信心,头也不回,尽情撒欢奔跑。
又跑了一阵,心念师兄和师父,怎么不听天赐呼喊,是不是自己跑的太好了,将他们拉下了,却见道路渐高,两侧山石突兀,凉意渐浓,已进入盘旋山道之中。
想至此,不由手中丝缰渐紧,坐下马立时便缓了步伐。
正要回望,却听路尽处折弯之后传来隐隐话语声,似乎有人在前面,长空弃了方才念头,好奇中,勒马前行凝耳听去,渐渐听的仔细,似乎那声音在哪听过,“莫不是熟人?”长空纵马往前,探头去看,将将转过弯道,只见前面数十丈地方,两山夹一线官道,一株钻天大树忽然喀拉拉向道畔山石砸去,呼啸中数道黑影自一侧峰上山石间奔出,躲避呼啸而下的大树砸击,一个白衫道人足点马镫,纵跃间踏上倒下大树,腾身而上,口内喝道:“何方鼠辈,敢在此设伏,快滚出来。”官道中十余匹马上,一众白衫,纷纷拔剑,腾身而上,踏着大树躯干,尽都向当头跃上之人奔去。
“啊,不灭师叔,那下面带头奔上的是青天师兄。”长空一惊一喜,后面蹄声得得:“弟啊,我就知道,不用急追,你一定等大哥。”却是天赐不紧不慢得意之音。
“师兄,你来看,不灭师叔在前面。”长空勒马回头,冲天赐急道。
“俄。。。。。”天赐微笑顿失,好奇又起:“不灭师叔,那可真好,赶上他们了。”勒马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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