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追逐,天赐和长空不时笑闹,赶着日上三竿,越过数个极大集镇,坐下马儿已倦,行了约莫两百余里,下马在道畔树荫下,将养马儿脚力,三匹信马由缰,啃着树叶打着响鼻。

张替陵接过长空递来水囊,喝了一口,递回长空,回望来路,捋须沉思。

长空将师父水囊在马鞍上拴牢,方和天赐喝口水,抬头看看天空,浮云掠空,没有一丝风儿,着实有些闷热。

抬头看看天赐,想起早间话题,抿嘴略思,忽然说道:“师兄,你有东西不见了么?”

“俄,什么东西?”天赐紧张,以手抹额,心中略慌。

长空咧嘴一笑:“师兄,那李神医还在么?”

“啊,这个啊,师弟,哎。。。师弟你看那边来了人,好怪异。。。”天赐忽然探指指向三人方才来时方向。

长空头也不抬,心道:“师兄故技重施么,我才不上当。”不想耳内却听到叮叮当当之音。

“俄,果真有人来了。。。。。。”长空嘀咕中,顺着声音所传方向,张目看去,只见远处浓荫弯道里,一匹灰黄骆驼,四蹄缓迈,驮着一人,正悠然而来。

“师父,你看,来了匹骆驼,是不是有点奇怪。”天赐复向师父问道。

张替陵也已看到,展眉回道:“是有些奇怪,此地并不靠近沙漠,这人却骑一匹骆驼,该不会是行商之人。”

“常闻西漠连着浩瀚沙海,骆驼穿行其间,十分可靠,若行商的话,自西漠而北,路途可着实不近。”天赐叉腰看着向这边行来的一人一驼,接了师父话题道。

长空也注目看去,只见那骆驼十分高大,上面仰天趟着一人,和骆驼一个颜色,似乎正在驼峰间睡觉,自己早年跟着师父,曾经去过西漠,是以这骆驼倒见过,双峰柔软,骑者可在上面歇息睡觉。

思索间一人一驼已渐渐行近,可以看的清楚,驼上一人灰黄袍子,遮一定斗笠在面上,靠着驼峰,双臂环抱,随了骆驼起起伏伏,正睡得香甜。

不一会,那骆驼已挨着三人而过,背上那人仍沉睡不醒,想要问一问,也不好开口打扰,三匹马儿看见这个庞然大物,都忘了进食,纷纷掉过头,睁大眼珠,看那渐渐远去的异类。

“师父,看来不似行商,这人骆驼上一个简单包裹,也没有货物。”天赐注目中好奇道

“嗯,再看。”张替陵一笑。

“师父,师兄,你们看。”长空忽然以手指去。

天赐折身,只见方才骆驼来处浓荫弯里,驼铃声声,竟然接连闪出如方才一般首尾相衔驼队来,将尚不十分干燥的地面踩出淡淡烟尘。

“师父,这么多,看来真是行商驼队了。”天赐叹服师父预见,抱了双臂,注目看不远处又来的大阵势。

张替陵捋须不言,只是观看,长空自小见过,这时看到,即亲切又陌生,忍不住向回走了两步,在天赐身侧站定,拉了天赐臂弯道:“这么多,不是一般的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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