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堂嫂请说。”

文渊帝自会应着,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他可以做到,他定不会拒绝。

“我想……”沈清辞再是转身望着,眼前几乎都是闪瞎人双眼的金银珠宝,可是心中却真的无一丝的波澜,可有,也可无。

“我想我儿日后婚事自由。”她直直盯着文渊帝的脸,不心虚,亦不动摇,她很明白皇室中人婚配之事,有时皆不在父母,而是在天子的一句话,当初为何她会嫁入朔王府,也便是先皇的一道圣旨。

虽说若是没有这一道圣旨,可能她便不能嫁与烙衡虑,也便没有此时的她,不是每个人有此运气,可以得一心之人。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这皇权之下的牺牲品,她想要让他们再是自由自在一些,脱离这些皇权,摆脱这些束缚,日后可以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皇堂兄也是如此想吗?”

文渊帝问着烙衡虑,若真是如此,真是他们想要的,他没有不同意之理。

“是及。”

烙衡虑将手放在沈清辞的肩膀上方,“我与你皇堂嫂这一生也只得这四子,也是天上与我们的意外之喜,我们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平安的长大,日后做自己想做之事,便是如此了。”

“好,”文渊帝答应,他不会过问朔王府四子的婚事,也是允他们可以娶任何想娶之人,想嫁愿嫁之士,只要皇堂兄他们可以过的去,他这个当皇叔的,自然也不会反对。

“朕答应。”

文渊帝笑了一笑,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些,只要沈清辞的一句话,他一样会批圣旨,会给朔王府的四子绝对的自由之身。

而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烙衡虑,还是沈清辞辞辞辞,他们都不是能长久呆在一地之人,他们向往的并不是京中的繁华以及其它,他们最是在乎的,却是世间的大好山河。

所以他们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文渊帝是一点也不意外。

而他很没出息的搓了一下手,身为穷皇帝,这些金银珠宝正巧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管是谁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都将是国库中一部分,日后定然也都要将家安往国库中才行。

他也正好可以拔出一部分,兴修几处水利,这几处水利若是修好了,日后他们大周,到是少有水患发生,那么也便不会再有灾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了,

所以说,沈清辞所上交的这些金银,对她而言,只是金银。

而她有百年的时间,她的果儿亦是娄家女,自也是有百年的时间,再是如何,也总是可以赚的回来,可是这些东西放在国库里面,有可能就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

若是如此一想,那么这些金银在她手中到是成了罪孽。

起初再是想不通的,到也都是要想通了。

文渊帝本就是雷厉风行之人,他直接就在此地呆着不走了,这些他必是要亲眼看到入进国库当中才行,不然的话,他怎能可以安心。

直到天入夜之时,便有一队马车而来,都是宫中强兵壮马,连拉了近十几辆的马车,才是将这些东西全部拉了回去,连一条线也都是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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