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葬沫很是有些不乐意,让他给那个蝼蚁奏乐,心里就万分不情愿了。
“乖啦乖啦,回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菜补偿一下。”朱颜醉拉着他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撒娇谈着条件。宁葬沫最近不知抽的哪门子的风,三天两头变着法的缠着她让她给他做饭吃。她的厨艺自己知道,虽说不能把人毒死,可是实在也是上不了台面,于是一直不肯答应。
宁葬沫顿时眼前一亮:“果真?”
朱颜醉看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哀叹,难道是自己平日里太苛责他们了?以至于让魔尊大人听到吃的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龙擎苍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在密谋什么?”
“没什么,开始吧。”宁葬沫默默地隔开了他与朱颜醉的距离。
宁葬沫红衣素手,琴声婉转徒然响起,白漓殇静静地吹起萧,如谪仙入了画,龙擎苍一支翠笛如泉,温雅衣袖翻飞,身体软如云絮,无骨的双臂水袖飞舞,如花间的蝴蝶婉转流连。众人皆是一惊,听闻知府小姐才貌双全,却不想舞姿也这般动人。再加上花葬等几人的弹奏,宛如弦乐,纷纷感叹今日可是三生有幸了。
席间有惊艳有羡慕有欣赏,却有几双浑浊污秽的眼睛盯着宁葬沫白漓殇和龙擎苍,知府小姐他们不敢肖想,但是青楼的小馆,他们还是可以垂涎的,听梅妆宁老板的意思是只要有钱,有足够多的钱,就能任他们为所欲为了。
只有演奏着的三位却无动于衷,宁葬沫在心里暗讽:
这等粗劣的舞姿就敢拿出来献丑,看的人还一个个惊为天人的表情,蝼蚁就是蝼蚁,果真没见过什么世面。要论舞姿,他家丫头才真正称得上是惊艳,望星台上的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要说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动情的?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这样想着,就像恶作剧似的,指尖流转,越拨越快。温雅的舞步越来越乱,离她最近的人都能听到她粗粗的喘气声。
朱颜醉在21世纪的时候对舞蹈研究颇深,此时自然也看出了温雅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她却也乐见其成,这个喜欢伪装的温小姐,让她吃点苦头落点面子,她心里怎么这么高兴呢。
终于,温雅脚一崴,倒在地上。内行如朱颜醉,自然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自己将脚崴了的,可是外行的才子书生就怜香惜玉地觉得温小姐是不小心崴伤了脚,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雅儿。”温知府担忧地急喊。
温雅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却坚强地道:“爹爹,无碍。”说着委屈的眼神望向宁葬沫。
看着她这副装模作样幽怨的样子,朱颜醉气不打一处来。敢肖想姑奶奶的男人这个念头一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竟将宁葬沫当成她的男人了?
一曲未毕,便在温雅小姐的意外中结束了。众人遗憾地开始各自交流。
“宁葬沫,你好坏啊!”朱颜醉贼兮兮地笑着,“不过我喜欢!”
宁葬沫被今天的朱颜醉迷得晕头转向,虽然这副容貌资质平平,但是他喜欢醉丫头从来就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只有丫头你能喜欢,若是别人跟你抢,本尊帮你杀了她们!”说着宁葬沫没有骨头似的依偎在朱颜醉身侧,被扶着坐在一旁休息的温雅见到这一幕,恨得几乎将裙摆捏碎,这个梅妆老板凭什么?相貌平平,无财无势无背景,但是却能将梅妆经营到如此地步!再看花葬莫漓几人,似乎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宠溺,那种宠溺发自内心,跟是不是自己的老板无关。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追随,尤其是花葬,高傲冷漠如花葬,面对她是竟如斯温柔。
朱颜醉听着宁葬沫的话,却没有多少动容,这样的话,从凤婷湖地出来之后,宁葬沫几乎天天跟她说。起初她还是制止的,觉得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可是时间久了她便也习惯了。
离开温府时,已经接近傍晚,朱颜醉谢绝了温府留他们晚宴的好意,以温小姐崴了脚该多休息为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梅妆。
“啊,好累啊,赚点银子怎么这么辛苦呢!”朱大小姐将自己整个摔进了贵妃椅,宁葬沫怕她摔疼,连忙用术诀虚扶了她一下。
龙擎苍没好气地说道:“请问当家的,你怎么辛苦了?”别说她什么都没干,就他们这些个干了什么的也只是弹弹琴吹吹笛,能累到哪里去?出去一趟就得了二十几万两银子,他们都已经赶上打劫了,这姑娘还在埋怨赚钱辛苦!
“你躺着休息会儿,我让人烧了热水,等会儿沐浴之后让小七给你捏捏肩。”白漓殇温柔地说道。
得到朱颜醉懒洋洋地回应:“果然还是你最靠谱。”
于是沐浴完的朱大小姐朱大当家的,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银子赚足了,觉也睡够了,可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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