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之前你就说过,但我怕马骋骗了你,强迫自己不要完全相信。现在终于知道,是我错了。”

鹰绰:“是王钧太过阴险。”

他自嘲一笑:“若不是马家遗留在宫中的这些眼线,我差一点不能及时来救你。”

马麟对王钧的忌惮,同王钧对贺兰峰一样,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死后,手里全部的暗中势力都留给了马骋。那个时候马骋虽然年幼,但心计颇深,对王氏后宫中的这些人全都没有放弃。他们大都是默默无闻的潜伏在不起眼的角落,像这宫中寻常宫人一样操劳,或者耍些小心机向上爬一爬。大事上影响不了什么,搜集情报通风报信却完全不是问题,到今日终于用得上了。

鹰绰笑了笑:“我们不是一早都商量好的吗,王钧定然会派人来找我这个孟相的爪牙,我早有准备。”

贺兰勤:“这件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很多事。”鹰绰脸上浮起淡淡的幽怨。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很多东西真的可以不计较。但是,跳过眼前一堆乱麻去想以后,会不会太早?

贺兰勤:“我去见见王契,他还算明白事理。王钧做的事虽然同他无关,但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然后呢?”

“那些慢慢想,稍后你出宫吧,那个姓苏的太监失踪,王钧定然会怀疑到你头上。”

“好。我想同何来道个别。”

“不要去了,你被人带走有她的宫女看到,稍后我叫她派人出来找你,大张旗鼓的,先把她摘出去。”

鹰绰瞬间明白,若是何来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不是说明她知道很多事吗。不管王钧信不信,能掩盖的先盖一盖。

何来到中午都没见到鹰绰,随口叫了宫女来问,一问得知她被孟宁的人请去了。走了这许久还不回来定然有异常,当下遣了宫女去找孟宁,自然是找不到人的。何来当即火烧屁股的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找人。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想着鹰绰毕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都要哭哭啼啼去找王钧求救了。

贺兰勤装扮成的侍卫刚刚赶到,看她这边已经做出反应,不禁暗暗点头,觉得鹰绰选了她来扶持倒也不差。

一整天过去了,王钧独坐书房,眼神阴郁的仿若凝固的墨迹。苏公公无端失踪了,这意味着,有些事情朝着难以把握的反向发展了。孟覃这老东西,连他的人都敢动,他究竟要做什么!

王钧靠在椅背里,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双手交握在身前放在腹部。这些年顺风顺水,一切都朝着预期方向发展,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不安过了。

鹰族偏安一隅,鹰翱狂放耿直,十分容易摆布,贺兰一族耗在内斗上,不值一提,马族更是已经覆灭,就在一片大好的时候,不想自己最倚重的老臣生了异心,处心积虑揽权!王钧甚至要怀疑,多年前观星台的“惑星”一说,是不是有心人一早布的局?如果真是这样,这心机实在太过深沉了!

王钧本人善用阴谋诡计,便看哪个人都可疑,看什么事都像阴谋。而那些明面上的敌人都不足为虑,矬子里面拔将军,剩下来的孟相便成了秀出来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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