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朱雀大街入朱雀门,经承天大街后,程处弼和房玄龄就同羽林卫大军分开了。

羽林卫大军向西转道,向永安门进发,经掖庭宫和皇宫中间的甬道,穿过后宫自向北苑内禁玄武门过去了。

而程处弼则同房玄龄进入承天门,向着两仪殿过去。

两仪殿。

年过四旬,已经四十四岁的李二陛下依旧伫立着伟岸的身躯站在殿前广场的丹陛前,盼望着程处弼的到来。

他已经习惯了在程处弼凯旋的时候,召见并等待着程处弼的入宫,甚至他期待着见到那言谈可以令他舒心有如年轻般勃发的身影。

甚至可以说,程处弼就是他那颗依旧年轻的心的向往和依托,他将自己做一名开疆扩土、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的美梦与精神寄托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终于,在两仪殿的回廊前,一前一后的出现了两道身影,一老一少,一文服一戎装,一紫袍一银铠。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雀跃的激动,甚至都顾不着李德全上来搀扶,就匆匆健步,自台阶上下去了,向那两人迎了上去。

“臣房玄龄程处弼拜见陛下!”

房玄龄和程处弼一前一后地向着李二陛下行礼。

“免礼,快快免礼!”

李二陛下快速地将房玄龄扶起,紧接着又迈过房玄龄闪到程处弼的面前将程处弼扶起。

被李二陛下扶起时,程处弼直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之重,因为李二陛下的手很是颤抖。

在顺势搭上李二陛下的脉搏后,程处弼放心地笑着眉眼,李二陛下的身体并无病症。

但再抬头看视李二陛下之时,他却见李二陛下的苍老了不少,两鬓之间多了不少的白发,感觉李二陛下的身躯也没有以前壮实了,清瘦了不少。

“陛下,您消瘦了”程处弼关切的低语道。

“高原苦寒,贤婿,你为朕受苦了!”

李二陛下摇了摇头,因为程处弼这一句话身体好像好了,并不抖了,但眸光却变得慈爱了,紧紧地拽着程处弼的手臂就往台阶上去。

“贤婿远来辛苦,快随朕让殿里去。”

程处弼没有动,而是瞟了瞟被李二陛下晾在一边的房玄龄。

“玄龄也”

李二陛下也恍然想到被自己晾在一边的房玄龄了,也乐笑着向房玄龄看去。

但房玄龄多聪明的老狐狸呀,如何不清楚自己在此的多余,没看到李德全都退下了嘛,便向李二陛下请辞:

“微臣特向陛下复命而来,既然陛下此间已经见到程大夫了,微臣还要前往政事堂处理政务,便不多加打搅了!”

李二陛下同着房玄龄客气的挽留一二,听得房玄龄确实还有重事在身,也就勉为其难的放在房玄龄离开了,然后就领着程处弼向殿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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