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微微亮着的光,那个不属于自己,因为自己已经灭了。感受着周围微微的热,那与自己已经隔绝,因为自己已经冷了,冷的瑟瑟发抖。

渐渐的感觉到昏迷,渐渐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只是觉得一切都在灭了,尽可能的在灭,一切具有热量性的事物都在熄灭,火光,阳光,灯光,烛光。一切都被燃烧殆尽,都被烧成了无法再继续燃烧的灰渣子。

看到了一片灰色的荒山,那就是死山,就是死地,一切都是死死的,不会有一丝半毫的生机。睡梦之中恍恍惚惚间似乎半山路上有一个古人推着木车慢慢走着,但是那也是死的,所以一切都是呆板的,都是死去的,都是比幻觉还要幻觉的景象,但能够听到一点点的推车和走路的声音。古人是纯木头的木框,脸已经是畸形的方块,中间是空的,看起来嘎吱嘎吱响的都能透都背后。

在等待,自己想要走出死地就需要等一个肯带着自己出去的人。

他和木框说了话,但不知道说了什么。

仿佛迷迷糊糊依稀记得已经谈了几万年都没有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仿佛自己跟古人走了很长时间,似乎还是朋友,但是此刻像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山间的灰暗是一副呆板的画,已经在永恒不变的灰暗的黑夜里死寂了不知多少万年。而且还会继续死寂下去,这里的基本色调就是灰暗和黑暗,然后就是一股怪异的呆呆的感觉,似乎这里是纸糊成的世界。

天也是死呆死呆的,已经永久性无法点燃的灭,这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这里也没有变化。在这里的人是一直沉睡着的,不知几万年不明原因的醒一回,没有多长时间就接着再次沉睡。

朦胧的的记忆带着混乱,不知道恍恍惚惚的能想起些什么,似乎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但并不强烈。

不太清楚的耳边似乎在对自己说,古鬼,这里有鬼。

这时谷文突然叫醒了沉睡的沐旦,他才清醒过来,谷文带他去见诡老。

谷文说:“跟你说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今天诡老遇到了一个决战,赢的一方可以当符号管理者。”

沐旦说:“解读符号需要决战吗?”

谷文说:“两个人的对决,是以自己高度的智慧进行辩论,他们代表的是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之间已经斗争多年。但是不想再发生不必要的武斗,所以就派出两个代表进行智慧上的顶级对抗。每一方派出对弈者1人,观看者4人,听者16人。在屋子里对决时,对弈者相对而坐,桌上放一摞白纸,对方各放一根笔,需要在白纸上写字。双方的对决可以使用各种形式,甚至包括武力,但是一般不会用武力。但观看者只能在屋子里围着观看,不能插手。听者只能站在屋外守候,不能进屋。”

沐旦说:“那这个斗争是无声的呀,怎么能相信这种斗争会有一个稳定的结果呢?”

谷文说:“对决的原因是因为,如果用武力对决,根据计算最终演化成一个人的团伙犯罪,会受到法律制裁。权利层很少能够通过一个耗费精力的复杂斗争,让战争简化,但是不能沦为外交那么无力,所以就用对弈者,观看者和听者之间的智力对决,胜者就让大家自动服从他。”

沐旦说:“那是怎么对决呢,靠考察琴、棋、书、画、辩论、计算题或者功夫?”

谷文说:“在符号学看来,你说的那些只是符号学中比较低等的斗争,不能考察一个人真正智慧的能力。这里的对决是使用符号交流的,对于这里,语言是多余的,一开始只是密码,很多人对话原来靠肢体与武力,只是肢体麻烦,表达不了复杂的东西,才换成语言。但是很多事物的对话是不需要语言,而是心里的感觉,脑中的意识。意识可以直接与任何一个东西对话,任何一个东西都有意识。那种对话绝不只是靠自己心中所想的自言自语,而是一个真实的交流。”

沐旦说:“是意识之间直接交流吧!我觉得那光靠意识肯定不行,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感觉到。”

谷文说:“思考是对决中很重要的,但是需要自己创造符号来表达这种思考,这样的对决就是符号对弈。”

谷文继续说:“此次的对决的是诡老和冰格子,冰格子归隐在一个屋子里学了不知多少年,据说,冰格子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可能,很多事情都是超自然反逻辑的。而诡老的天赋已经达到普通人脑力的上百年,甚至已经有千年的时间。他们不仅会辩论逻辑,而且会使用暗示,会用催眠语言和动作改变对方,而且具备反催眠的能力。只有心里学高手才能达到这种级别。据说世上只有诡老和冰格子能够与天地对话,改变自然。”

沐旦说:“我倒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比赛。”

这时诡老一队的人进来了,只见一个穿着黄袍子的秃顶的老者,身后有一群披着黄灰色袍子的弟子排成队列往对决的屋子里走,这个对决的屋子称之为棋室。

沐旦突然看出来这个诡老就是自己刚刚在睡梦中给自己施加发力的人,他在想难道是诡老的气息给他带来了刚刚的噩梦吗?

沐旦对谷文说:“这是两个挑战者吗?”

谷文说:“没错,诡老每天都会遇到挑战者。”

这时冰格子也带着一队人往棋室里走,冰格子穿着蓝色袍子,听者都穿着白色的袍子。冰格子救好了变成雾状的人之后,对诡老点头问好。诡老和冰格子打了招呼,用了礼节上的词汇,之后开始了试探对方。一个字可以表示一段音乐,和一个含蓄但有进攻性的内容。

开始两个人开始正常对话,然后变成短句子,然后变成两个字的说,最后两个人一直在用一个字一个字的对话,一开始时间间隔大一些,后来越来越小,对方反应非常敏捷,节奏也很强,周围的看客们都兴奋到了极点。因为字中的信息量太大,有的人反应不过来,感紧用本子记住。而屋外的都是天赋比屋内看客低了很多的听客,听客们每到这个时刻都会挤在门口听。。

沐旦看到谷文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谷文也参与到这无声的战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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